和很多人一樣,在被提醒之後,蔣雨程的同桌已經發現老師尋找的人就是自己。

此時的他滿頭大汗,雙手透過自己肚子上的孔洞,在裏麵不安的摳著自己的腸子。

他甚至沒有發現一部分腸子流到了地上。

隨著一個個的詢問,老師身上的氣勢愈發的恐怖。

看著輪到自己,蔣雨程前方的男生立刻起立:“老師我沒聽清楚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沒聽清?先坐下。”

從剛剛開始,蔣雨程的同桌就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其中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位男生顯然人緣不錯,蔣雨程環顧四周,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注視著自己,他們要麼露出獠牙利爪,要麼展示出身體上扭曲腐爛的位置。

意思很明顯,蔣雨程要是敢出賣他們的兄弟,有他好果子吃的。

蔣雨程緩緩起身,這種感覺真的是好久都沒有過了,仿佛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學校一樣。

被所有人仇視,被所有人厭惡,承受各種圖莫須有的惡意。

被霸淩的記憶哪有那麼容易忘記,或者說蔣雨程從來沒有忘記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的清晰和真切,

現在自己又回到了普通人的身份,眼前的場麵正無限和曾經重合,蔣雨程會作何選擇?

她軟弱的性格現在如何了?

蔣雨程直視著老師已經完全黝黑的眼睛,平靜而淡定的抬起手指:“就是我同桌抖腿。”

老師好像沒聽到一樣:“你先坐下吧。”

然後將蔣雨程的同桌點了起來:“是你在抖腿嗎?”

蔣雨程剛剛那番話直接讓他明確了目標:“是我的同桌在抖!是這個女的!”

老師:“先坐下。”

接著老師又將周圍的學生挨個點了起來,男學生的好哥們自然不用多說,一樣說是蔣雨程製造出的動靜。

老師忽然回頭問蔣雨程:“這位新來的同學,一到十隨便選一個數字吧?”

即使周圍的鬼學生都在栽贓自己,蔣雨程依舊保持著平靜:“6。”

老師不著急,繼續在蔣雨程周圍點起來幾個學生,在人和鬼之間,這些鬼學生大多很快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老師,是那個新來的打擾您上課!”

老師:“是嗎?先坐下。”

然後,出乎意料的是,老師並沒有對蔣雨程做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老師剛剛走遠,蔣雨程的同桌就惡狠狠的低聲對著她說道:“你給我等著!下課有你……”

蔣雨程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但是接下來發生的畫麵,讓她瞬間臉色發白。

老師回到講台上站定,但並沒有講課,而是對著講台下的學生張開左手。

然後教室詭異的陷入了安靜中,同時,讓人頭皮發麻的皮肉撕裂和關節斷開的聲音不絕於耳。

蔣雨程有些僵硬的偷偷把眼神往同桌的位置看去,隻見他的頭已經被向後扭曲到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角度。

脖子上一大圈的血肉爆開,血管神經轉動著暴露在外,鮮血從傷口中不斷的溢出鮮血,但是因為詭異的身體素質,男同桌還沒有死亡,而是不斷的掙紮求饒。

然後,他的頭被一點點的,緩慢而堅定的從脖子上拔了下來。

而且不止他一個,蔣雨程能感覺到,不隻是自己同桌的方向,自己身後身前,全部都有大量溫熱的血液噴到自己身上!

看著前方同樣被擰下來腦袋的鬼學生,蔣雨程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抬頭看向老師。

老師則是對著她微微點頭:“我教過你們多少次了?不要說謊,更不要誣陷同學!這次是新同學善良,隻要了6人,再有下一次,我會提問全班的同學!和這六個蠢蛋一樣的,下場隻會更慘!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

“都tm成鬼了,把做人時候的壞毛病都給我改了!好了,我們接著上課。”

蔣雨程長出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觀察對了,剛剛老師被咿呀聲惹毛的第一時間,她就開始了對老師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