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起來心情不錯,臉上是輕鬆的笑容,親手扶了她起身,“朕的容兒總是這麼多禮”,說著湊近她大口聞了聞,眼眯成一條線,“容兒好香啊”,說著哈哈笑起來,拉著她的手,進了內殿。
剛一進殿,一股香甜撲過來,清新冰涼,“這香不錯”,皇上看著安陵容誇讚起來。
“回皇上,是臣妾在鵝梨帳中香裏麵又添了幾味香料,這鵝梨帳中香原是要遇熱才香味才好”
“這會子這樣熱,臣妾又喜這鵝梨帳中香的味道,所以把沉香換了,果然遇冷一樣香甜”,安陵容眉眼含笑,柔聲細氣說道。
這個香的做法可是廢了她不少功夫呢。
她不知道的是,這香已經在京城貴婦圈傳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
皇上攜了她的手坐下,“《宮詞》裏有一首詩:窗窗戶戶院相當,總有珠簾玳瑁床。雖道君王不來宿,帳中長是炷牙香。如今容兒這裏,可是香常炷,君王亦常來宿”,說完,在她額前輕輕吻下。
安陵容雖然不懂這詩說的是啥,可皇上的解釋她聽懂了,又見皇上這般,含羞嬌滴滴喊了聲,“皇上...”。
“皇上不是讓蘇公公傳了話,說今日不過來了麼?皇上翻了齊妃的牌子”,安陵容認真望著皇上說道。
皇上輕輕歎了口氣。
安陵容見他似有不悅,忙端了茶遞到他跟前,“皇上,喝口茶吧”。
皇上接過茶,大口飲了,“皇額娘說,朕要雨露均沾,讓朕多去齊妃她們處,可朕去了”。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又歎息一聲。
聽了皇上這歎息,安陵容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好玩的想法,這到底是誰給誰侍寢啊,想起齊妃那無知的模樣,皇上還要時不時跟她過過話,還要翻她的牌子,雖然不必月月去,可一年總得有那麼幾次。
若是去了,隻休息,好像也說不過去,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玩的盡興,會敷衍齊妃,還是做足了一個男人應該幹的事?
想到這,再望望皇上這一臉的不情願,特別想笑,可她不敢,隻得狠勁壓著,望著皇上有禮貌地笑。
“朕去看齊妃,她又告訴朕,三阿哥長高了,讓三阿哥好好用功,這話,朕都聽了十多年了,哎,一句人話也沒有,那個人也無趣的很”,皇上擺著臉子說道。
安陵容想象著那個畫麵,更想笑了,哎呀,不敢啊!
“皇上”,安陵容嬌滴滴擺著身子,在皇上身上蹭來蹭去。
“哈哈哈哈”,皇上看著安陵容這嫩出水的模樣,早把在長春宮齊妃處憋的氣不知散到了哪裏。
“今夜良宵,不可辜負了”,皇上如是說,手下早就不客氣起來。
“皇上,臣妾今晚身子不太舒服,這些日子皇上處理朝政也十分辛苦,不如今日早些歇息?”,安陵容試探地問道。
皇上手下沒停,嘴裏呢喃著什麼聽不清楚,他完全沒有聽到安陵容的話。
算了,沒有恩寵的時候,盼恩寵。
這世間的事哪裏能事事如願的,罷了,罷了,這樣想了,安陵容用盡全力款款迎上去,一陣熱吻大滴大滴地落入皇上嘴裏。
又是一個香豔夜晚。
第二日,天還未大亮,皇上就悄悄起床,由蘇培盛伺候著穿戴好,壓著腳步往外見走去,臨出門回頭望了眼,見安陵容在床上,被子隻蓋到胸前,酥胸半露,連著兩個胳膊也漏在外麵,臉上是昨晚留下的紅暈。
又返回去,幫她蓋好了被子,輕聲到外間,見寶英帶著一群小宮女,手裏捧著洗漱的東西,早伺候著呢,擺手示意寶英到跟前,“讓娘娘多睡會,不許吵醒娘娘了”,說完才大步出了承乾宮。
安陵容因昨晚睡的晚了,這一覺可睡的日上三竿,還未醒呢。
寶英在寢殿外靜靜聽著裏麵的動靜,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行了禮,“姑姑,惠妃娘娘和莞貴人往承乾宮來了”
寶英現在是安陵容身邊的大宮女,也是承乾宮的掌事姑姑,她待下人極為寬厚,有事常替她們說話,所以承乾宮的宮女太監對她很是尊重。
“出去迎一迎”,寶英吩咐道,“你們在這候著,娘娘若醒了,進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