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弦月見夜瀟暮出現,有幾分驚訝,下意識開口:
“喲,這是···看見我留給你的口信兒了?難得啊~”
可夜瀟暮眼下沒空搭理他,自出現到現在,他的眼神片刻未離顧槿柔。
真是的,那家夥傳個口信連話都說不明白,還好自己用神力探知了殘留在舜華花簪中的氣息,開啟了追蹤術,剛好又和宮弦月報信兒指明的方向一致,這才找來。
隻見他神情略顯嚴肅地望著她,問道:
“可有受傷?”
顧槿柔有些心虛,隻是搖了搖頭,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為何私自離殿?”
他的聲音開始有幾分壓迫,事情頗為複雜,又都在自己意料之外。
顧槿柔實在不知該從何解釋,隻得硬著頭皮,支支吾吾道:
“對不起,我······”
她的聲音很小,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到底是讓夜瀟暮心軟了。
對於她,自己似乎總是下意識關照些,寬容些,比起她擅作主張的氣惱,更多的是對她安危的擔憂。
夜瀟暮的語氣明顯軟了幾分:
“罷了,給你些時間,編好理由。”
“回去再好好審你。”
顧槿柔:……
他怎麼知道自己正在想理由怎麼糊弄過去?
等等!這話聽著感覺自己平日裏都是鬼話連篇一樣………
而站在一旁的宮弦月見此一幕,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一臉嫌棄:
“切,有毛病。”
而此時,夜瀟暮也終於注意到了他,隻不過望向他時,眼神冷冽下來,甚至還帶著隱隱敵意:
“宮弦月,我記得提醒過你,萬州界那麼大,有的是人陪你消遣解悶,別來打擾我身邊的人。”
宮弦月聞言,一臉莫名奇妙道:
“喂,夜瀟暮,你搞清楚情況啊?這關我什麼事?”
“她身上的定身術難道不是你施的?”夜瀟暮語氣冷淡。
宮弦月一愣:
“是……哎不是等等!定身術是我施的沒錯,但我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又沒怎麼她,你至於這麼認真嗎?”
夜瀟暮冷哼一聲,將顧槿柔護在身後,“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
宮弦月毫不示弱:
“你管不著。”
夜瀟暮不欲多言,隻道:
“本尊的確管不著,不過勞煩弦月尊者日後手也別伸得太長,離我身邊的人遠一些,再有下次,我不會同你客氣。”
見夜瀟暮仍舊是那副臭臉,還反咬他一口,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你少來,那丫頭是被人擄走的,要不是我救她,現在都不知道被帶去哪兒了!”
“人呢?”
夜瀟暮神色微動。
宮弦月渾身氣鼓鼓的,一個拂袖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