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語氣。
身世之事顧槿柔不欲旁人知曉,便隻回道:
“我不認識什麼上界之人,也沒有招惹,想來不過是同門間的玩笑,尊者不必當真。”
宮弦月望著她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似笑非笑:
“女人,本尊不是傻子,你少糊弄。”
知道他們這些大神仙不好騙,若是當真追根究底起來,實在麻煩,隻想趕緊撤離。
“都是小事,怎敢勞煩尊者掛心呢,若無它事,我就······”
“站住。”
她剛一轉身,卻被宮弦月施法定住了,丁點兒動彈不得。
顧槿柔心涼了半截,一臉的生無可戀。
大哥,您不好好在天上做神仙,幹嘛非得和我一個不相幹的人過不去呢?還不至於閑到這種地步吧······
隻見宮弦月轉身走到了她麵前,上下打量一番,道:
“你緊張什麼?跑那麼快,我又不會吃了你。那些破事兒你愛說不說,本尊還懶得聽呢!”
“怎麼,方才救你一命,一句謝謝都不說,就想走?”
聽這話,顧槿柔也算鬆了口氣。
但是······那算救嗎?明明占便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好吧!!!那會兒本來都已經掙脫了,他那不分輕重地一震,差點沒把自己震暈。
不過一句道謝而已,說完就能跑路了,她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了話。
這家夥是給她施了個全身定身咒嗎?!!要不要這麼狠?
更令人頭疼的是,眼下這家夥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見自己遲遲不開口,一句話也不說,宮弦月氣得夠嗆。
臉上原本隻是代表沉默的神情在他眼中不知何時變成了不屑和挑釁。
“嘿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放肆啊,那就別怪我不近人情了,我給過你機會,自己不要,那定在這兒好了。”
話音方落,紫光一閃,宮弦月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顧槿柔:······
有苦難言。
大哥,你倒是···把定身術給我解開啊!不解開我怎麼說話?!
簡直就是欺負人!!!
雲端之上
“切,不知好歹,不管她!”
又騰雲駕霧飛了幾裏,頓住腳步,雖說定身術隻施了一個時辰,但她到底是個女兒家,靈力又被我給封了,讓山林野獸吞了或者又讓人擄了怎麼辦?
真出什麼事兒,那木頭冰塊估計······
······要不,還是回去瞧一眼吧,本尊一向大度,犯得著和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嗎?
“哎呀不行不行,就這樣回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不去!”
對了,說起那木頭冰塊,他不是傳了靈力口信過去嗎?這戲都散場了,怎麼沒見他來?
轉念一想,一拍腦門。
哎呀大意了!口信是邀他看戲,沒說明是關於那丫頭,他定然又以為是什麼閑事,會來才怪!
等等!方才他隨手給那丫頭下咒的時候捏的是哪個訣來著?
反應過來後,忙驚呼:
“壞事兒了······”
我說她當時怎麼一句話都不樂意說呢···話落一個拂袖,朝著原路,火速趕了回去。
若是此刻有人在旁,看見這個駕著青雲一來一回,躊躇不定,又時不時自言自語,嘀嘀咕咕的家夥,怕不是會覺得他有什麼大病·····
而此刻身處林中的顧槿柔……
\"切,走就走,本姑娘沒你還活不下去了不成?\"
定身術神力太強,她暫時是解不開,但還不至於夜宿山林,她可是有空間的人,至於這個咒嘛,她估計還不到宮弦月需要使用什麼高階術法來對付的地步,時辰到了,想必自然會解開。
現在隻能吃些啞巴虧了。
顧槿柔剛想召喚瑞靈帶她進入空間,突然間從身後傳來一道又熟悉又有些\"陰森森\"的聲音:
“小姑娘居然沒哭鼻子?”
這突如其來又令人措不及防的聲音嚇得顧槿柔一激靈。
宮!弦!月!
她現在是動不了,但凡能動,她都要轉過身去,打爆那人的頭!!!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見顧槿柔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活像隻被惹怒了的小貓。
自己不占理,宮弦月也就不再玩笑,剛想出手解除術法,一道金色神光搶先一步,橫穿過去,解除了顧槿柔的束縛。
如釋重負的她下一秒便被轉移到了不遠處的那道白色身影旁。
那熟悉的氣息讓顧槿柔周身瞬間充斥暖意,折騰這麼久的腰酸背疼也緩解不少。
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