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暴怒,讓年幼的落葉嚇的不輕,隻見落葉驚慌失措的跑來。林北緊隨其後,心中像是堵了一口氣一般,特別難受。
“落葉啊,快些長大吧!”
林北虛幻的身影,站在大樹下喃喃自語。
落葉空著肚子回到了殘破不堪的家。家徒四壁用在落葉身上都有些顯得格格不入,因為落葉的家連四壁都沒有。
隻是一個簡單的木屋,而木屋因為搭建的太過於倉促,上麵布滿了長長的縫隙。
在木屋外的微風,隨時都會光臨落葉的家中。就連人人喊打的老鼠都不想進入落葉的家裏。
最後,落葉雙手捂著饑餓的肚子沉沉睡去,也許是累了,睡著後會逐漸放鬆。或許也是覺得睡著會使饑餓消失,畢竟,飯這種奢侈的東西對於落葉來說,就像是水中的浮木一般很難遇到。
“吱呀~”
聽到開門的聲音,沉睡的落葉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靠著月光的照耀,落葉看到自己的女親回來了,同時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也進入到了這不大的木屋裏。
親吻的聲音,粗獷的呼吸聲不停的撞擊著落葉的耳朵。林北在一旁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隻有幾歲的落葉要經曆這些同齡無法體驗的人生。
隨著呼吸的加重,在月光的照耀下,男子走出了木屋。出門時,身體虛弱的抖了一下。
落葉的母親躺在潮濕僵硬冰涼的地上喘著粗氣,忽然,她轉頭看向落葉。發現落葉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表子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已經失去熱度的麵包,扔向了蜷縮在一起的落葉,那樣子,仿佛是在喂一條狗。
“快吃吧,別餓死了,不然我還得被關在那潮濕陰暗的地牢裏。”
表子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支香煙點了起來,隻見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又將煙從嘴裏吐出。
“咯吱,咯吱。”
因為麵包太硬,所以落葉吃的非常的吃力。雖然看起來是麵包,但硬度卻像骨頭一般。
表子沉默了很久,隨後將目光看向蜷縮在角落裏的落葉緩緩開口。
“我碰到了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他說會養我,但前提是隻能我一個人去。”
落葉雖然幼小,但聽到表子的話後,卻沒有說話,就連咀嚼都在一瞬間停止。
表子走到落葉的身前,伸出手撫摸著眼前的“雜種”,將落葉嘴角的麵包渣給擦掉並笑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答應他!”
夜深時分,落葉躺在表子的大腿上沉沉的睡去。均勻的呼吸與安靜的夜晚格格不入。
第二天一早,從木屋縫隙裏進來的陽光將落葉叫醒。
落葉伸了個懶腰後卻愣在原地,他發現,自己的母親不見了。母親一般都會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可是,今天怎麼會突然起這麼早?
安靜的小鎮上忽然多了一個神情慌張的孩子,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但卻沒有發出哭聲。
整整一天,落葉坐在湖泊邊緣,通過湖水反射的夕陽看向遠方。
林北背著雙手,看著落葉落寞的背影。為何與以前的自己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