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那天一個人在畫室,卻握著筆半天下不了手,他覺得自己的愛人自從禪位後,可是比當太子的時候還要青春活潑了。
“我的言兒還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這是梁驍自言自語的話,也是萬萬不敢在梁嘉言麵前說的,否則自己的愛人定然又要傷懷了。
明明還是那樣明豔動人,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尤其那樣滑嫩的肌膚,在帶上微微的粉色時,總是帶給自己勾魂攝魄的激動,梁驍想著想著就開始感覺有些燥熱,
“阿驍,怎麼這麼久,該安寢了,畫好了嗎?”
推門而入的梁嘉言披頭散發的剛一進來,就猝不及防的被梁驍一把摟住,在一片天旋地轉中已是按在了地板上,燒了地龍的畫室裏暖意融融,
“等阿驍先畫完言兒再說”,
一支未曾用過的毛筆隨即在梁嘉言白皙的肌膚上輕描淡寫起來,描過了那雙精美的蝴蝶骨,描過了那條弧度優雅的脊線,
“癢,阿驍”,
梁嘉言忍不住隨著描繪的急轉直下喃喃出聲,而滿室彌漫起來的花香令他癱軟了腰線。
“阿驍這樣著急,不是要畫言兒~”,
梁嘉言話還沒說完,眉眼彎彎間突然一眯,
“嗯~”,
居然是這樣的畫法嗎?
“阿驍不急,言兒這樣的美人,須是要裏裏外外慢慢的畫,對不對”。
耳邊響起愛人滿是誘惑的嗓音,畫師沉醉於自己的奮筆疾書中,而屋裏傳出了越來越急切的呢喃聲,
“阿驍,嗚,是言兒急,你疼疼言兒,嗚”,
“言兒可喜歡阿驍的畫”,
“喜歡的,嗯~,阿驍,給我”,
終於,屋裏一陣清脆的金鈴聲在不急不緩的叮叮當當響了幾聲後,突然像是被卷入了龍卷風般,比屋外房簷下那串置身風中的風鈴舞動的更加歡快,更加多姿。
不過第二日,梁驍還是在愛人威逼利誘下完成了那幅送往汴國的畫。
“阿驍什麼時候畫好,言兒什麼時候才陪你做畫”,
梁驍看著自己挑出來的幾支大小不一、材質不同的毛筆後,咬牙道,
“好,言兒說話要算數”,
梁嘉言立刻興致勃勃的看著愛人擺出了揮毫潑墨的姿態,可對方隻幾筆勾畫出個繈褓後就如餓虎撲食般與他滾落在地板上,
“這,就畫完了?”
梁嘉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美目,
“完了,現在該言兒陪阿驍畫了,咱們今天完成一幅崇山峻嶺圖,可好”,
“不對,阿驍,那個,呀”,
衣衫扯落間,梁驍溫熱的氣息已經掃過梁嘉言通紅的耳畔,
“沒錯的,月子裏的娃娃不都那樣包著的,言兒看,這支頂著玉葫蘆的湖筆甚合我意,言兒一會定是歡喜的”,
梁驍似是有理的話和指指點點的動作,令梁嘉言沒有再分心思考那幅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此時在馬車上,梁嘉言突然說道,
“阿驍,你忘記畫頭發了,就算包著也應該露出一點頭發吧”,
梁嘉言終於找到那絲不對勁的地方了,這樣怎麼看,都像是自己抱了個包裹似的。
“說不定這小子是個光頭,還沒長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