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眉頭一皺，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當初要不是我出手，你娘怕是早就沒了，怎麼，救命之恩，比不上江靈錦的小恩小惠？”
“周老大恩，我當然會報，可是……”
“若你實在不願意幫忙，我也不強求，就當是我以前救錯人了吧。”
周衡不耐煩地打斷男子的解釋，起身拍了拍衣服，作勢要走。
隻是他背對男子的麵龐卻勾起笑容。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年輕男子會妥協的。
果然，年輕男子眼中一陣掙紮後，默默地垂下頭。
“……明白了，我會把事情辦好的。”
周衡回過身，笑著拍了拍男子肩膀：“放心，隻要你做事小心些，不會有人發現的。”
……
清正司。
“那個周衡做過的事都在這裏了，證人證據都有，不過要你自己去取。”
江寧從顧清手中接過一疊記錄，一臉驚奇：“我隻是問一下，怎麼感覺你早就準備好了？”
顧清沒好氣的看了江寧一眼：“我們清正司作為大秦權力最大的機構之一，特殊情況下甚至能夠暫時接管當地軍防，你以為是那麼好進的？
“司主決定招攬你的那天，你周圍的人就被查過一遍了。”
顧清說到這裏頓了頓，眸子看向江寧：“說起來，我們查了一圈，還真沒找到你是從哪裏得到道書的。”
顧清一隻手撐在桌上，上身微微前壓，仔細盯著江寧的臉色變化。
雖然在大秦六司中，清正司不是以情報著稱。
但他們作為直屬於皇帝的機構，自然也有一套完整的情報體係。
加上他們有權利調動各地府衙的卷宗，在某些方麵還要超過專門負責情報的諜影司。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江寧挑了挑眉：“這個我也要交代嗎？”
顧清笑著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清正司裏都是修行者，各有各的機緣，我們不會追根究底的，問這個隻是我自己比較好奇。”
見江寧不是很想說，顧清也識趣的沒有再問，轉而起身去大堂後方拿了一個木盒出來。
打開後，裏麵是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服飾。
顏色黑白相間，領口處繡著一道銀色的紋路。
而在疊好的衣服上方，躺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銅質令牌，四周雕刻著繁複的紋路，中間刻著他的名字。
江寧拿起令牌回憶了一下，發現和當時顧清借給他的那枚有所區別。
顧清解釋道：“司主知道你害怕麻煩，所以給你的身份是清正司客卿，直屬司主管理，平時不必每日到司裏點卯，隻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就行。”
江寧輕咳了一聲，晃了晃手裏的令牌，笑道：“那我這個能進書庫嗎？”
顧清愣了一下，旋即兩眼微眯，意味深長的說道：“司主特別交代過了，你隨時可以進去……”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咱們司主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你現在占的便宜越多，以後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他是法家的判官，沒幾個人敢賴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