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的話裏似乎有什麼深意。
江寧想問，但顧清卻沒有繼續的意思，笑著轉移話題。
“那天在醫館的時候，你顯露出的醫術似乎相當不凡，尤其是那一手銀針，連吳老都被驚到了，可你以前好像沒這麼厲害？”
“唔——可能，我以前比較低調。”江寧不動聲色的回道。
低調？顧清覺得有些好笑，但他也不打算戳穿江寧。
畢竟話題的繼續，往往需要有一個人裝糊塗。
而且，他對於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推測。
大秦以前就有人得到天道認可，一朝頓悟，從一介普通百姓，十年時間便成為儒家大賢。
與之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民間也多有傳說。
所以在他看來，江寧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兩人閑聊了一陣，江寧見時候不早，起身告辭。
事情比他預想的要順利。
等過幾天通過顧清給的線索找到證據，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將周衡趕出去。
……
接下來的幾日，江寧依舊沒有出現在醫館，一應事務依舊是由江靈錦打理。
流言在暗中發酵，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江家醫館內的氣氛也有些古怪起來。
“大小姐，要不，您讓家主出麵澄清一下？”
柳管家望著這一幕，憂心忡忡的說道。
江靈錦手上動作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小寧說過了，這件事他來解決，我相信他能處理好的。”
柳離聞言隻能心中歎了口氣，大小姐，你也太看得起家主了。
想要處理好這件事，需要的是人生經驗和閱曆，而這兩樣東西都是江寧欠缺的。
時至正午，前來問診的病人多了起來。
在另一端寫藥方的周衡算了算時間，先朝某人遞了個眼色，隨後站起身走向江靈錦。
江靈錦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周老可是有事？”
“大小姐，老夫有一個小請求，不知能否答應？”
江靈錦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周衡沒安好心：“周老不妨之說，晚輩力所能及的一定會幫。”
周衡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老夫有感時日無多，心有不甘，所以想借江家道書一觀，試一試能不能踏入修行，多活上兩年。”
話音落下，醫館內頓時陷入寂靜。
眾人都在等待江靈錦的反應。
江靈錦柳眉緊蹙，沉吟片刻，緩緩道：“江家沒有道書流傳。”
一石激起千層浪。
醫館內又有幾人站了出來。
“大小姐莫要開玩笑！家主可是已經踏入修行，豈會沒有道書。”
“不錯，大小姐不願意可以之說，何必欺瞞我等。”
江靈錦目光看去，此時說話的兩人她都熟悉，知道對方以周衡為首，他們站出來倒是不意外。
但其他人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大小姐，老夫時日同樣不多，也想一觀道書，還望大小姐成全。”
“沒錯，若是我們也能有幸踏入修行，肯定能讓醫館更上一層樓。”
“大小姐的目光應當長遠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