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汀沒有理她,兀自轉頭道:“怎麼?雷使者也不能耐何她。為什麼雷使者隻大喊了一聲,後麵就沒聲息啦?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雲風錚長歎一聲,好一會才道,“這千年狐妖無比的強大。聽雷使者說,她竟然練成了屏蔽之術第八重。屏蔽之術,楚帥聽過麼?”
楚湘汀一臉霧水:“什麼屏蔽之術?”
楚清秋插嘴道:“是使展法術將周圍都籠罩在其法術之下,聽不到也看不到什麼,是麼?”
雲風錚看了楚清秋一眼,微微眨了眨眼,讚許地道:“楚小姐說得極是。楚青煙便是這樣,在得知雷使者到後,趕緊施展了屏蔽之術。所以,開始我們還能看得到聽得到,後來卻聽不到啦,便是楚青煙施展了屏蔽之術遮住了我們的視聽。這楚青煙的法力甚是高強,竟然屏蔽了整個京城。這就是因為施展了屏蔽之術,耗去許多真氣,才被雷使在盛怒之下的一記神雷傷了。然而,雷使者卻不敢使用專用於使妖界曆劫的天雷,否則,狐妖也就煙消雲散了。雷使者告訴我,因為若是用天雷擊毀了楚青煙,可能就擾亂了我們人界本來運得的進程。那樣,神帝可就會懲罰他的,且不是一般的懲罰。那狐妖可能是算得我天朝有一劫難,而楚青煙就是那劫難關鍵之人,狐妖又正值千年劫難之際,於是,瞅著這機會,占據了楚青煙的身子,代替她來天朝。隻要度過七月這期,就能度過千年的劫難……”
“我天朝有一劫難?”楚湘汀若有所思,“苒國敬獻楚青煙之舉果然包藏禍心,別有深意。”
“若就隻此點,倒還不足為慮。隻是現在摻和進來一個千年狐妖,事情變得複雜多啦。雷使者告訴我,楚青煙的屏蔽之術還有一大難纏之處,可讓人聽到該聽到的,聽不到不該聽的,現在天帝就被她施展了此等法術。那天,我們甚至整個京城的人都看到了雷使者那十丈來高的身子,聽到他的大吼聲,但是天帝卻聽不到的。”
“啊!”楚湘汀驚叫起來,“我還以為那天天帝也看到且聽到了,這樣以後我們勸諫之時也要容易一些,現在這樣子怎麼是好?”
雲風錚憂心道:“想勸諫天帝,現在肯定不能的了。除非除掉楚青煙。苒國敬獻楚青煙的目是不言而諭,隻是不知苒國此舉,是不是與現今神州大陸上的那個大陰謀聯係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得趕緊說給申候聽,讓他知道。你醒了之事也得告知他,聽到你被妖狐重傷,他可著急得不得了。清秋,你在這兒照顧一下雲風錚。”楚湘汀說完就走了出去。
等楚湘汀走出後,雲風錚望著楚清秋輕輕道:“謝謝!”
楚清秋本來一直是望著雲風錚的,聽到這話,忽地臉上微紅,喃喃道:“我又不是擔心你,謝我什麼呀!”說完,趕緊將眼光轉開。
靜默,冬日暖暖的陽光透過縷空的窗格悄悄探進腳步。楚清秋起身去將窗子支起,讓陽光毫無顧忌地撒進。支好窗子後,她有點差澀地回頭對雲風錚一笑。
雲風錚眼前一亮,宛如看見春天裏一樹燦爛的鮮花。
走回床邊,楚清秋依然坐在剛才的椅子上,臉上已然平靜如初,隻是眼光中還閃爍著幾絲好奇。她出聲問:“雲風錚,你們剛才說的大陰謀是怎麼回事?苒國敬獻楚青煙又包藏什麼禍心啦?不就是一個會彈琴的女子麼?難道天朝幾十萬精兵還怕了她?”
雲風錚笑笑,心道:你成天生活在這深府大院,又怎麼能明白外麵殘酷的世界。看了看楚清秋,看見她那誠摯的眼神,雲風錚實在是生不起逗弄她的念頭,思忖了一會,他選簡去繁地說了一下天朝與北狼一族前次戰爭的緣由、經過及結果。
而後又道:“你不要小看一個女子的能耐。有時一個女子或許比千軍萬馬還行,她能做到戰爭不能做到的事。她的妖豔,她的嬌媚,她的迷惑足以讓一個清明的天帝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不知你聽說過前朝之事沒有,傳言前朝末代天帝就是因為受了一千年狐妖的蠱惑,才導致迷失心誌,乖張異常,後來因此家破國亡。以前我還以為世人以訛傳訛,現在想來此事八成是真的。畢竟神帝也存在,雷使者也存在,千年狐妖更是存在。”
楚清秋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你們男人自己的事,卻推到女人身上。若是前朝末代天帝時沒有那個女人也亡國了呢,那又怎麼說呢?”
雲風錚讚許地看著楚清秋,覺得她說的倒也有道理。他道:“你說的也不錯,其實亡國的原因是多方麵的,一時哪說得清楚。”
楚清秋道:“那就不說這些。你說的大陰謀是怎麼回事?是誰在施展這大陰謀?按你所說,左相胡大人很在可能是其中一個,是麼?”
雲風錚若有所思道:“他倒不象,若是,也隻能是被人利用而已。想來,他極力促成天帝親征,隻不是想撈些戰功而已。沒想戰功哪是容易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