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才那個說話的內侍道:“天帝神明,這事奴才們不知道。想來沒人敢在她麵前說出這話吧。”
“沒人敢在她麵前說這話,連在本帝麵前都是放肆得很,沒人敢在她麵前說這話。若是她為此事傷了心,看我不將你一個個丟出去喂狗!”天帝急速道。想到這,他急奔到楚青煙所住的妙琴殿走去。這妙琴殿本不叫這名,隻因楚青煙琴聲美妙,天帝一時突想悟到這兩個字,便叫人立時製了門牌掛上。
走到妙琴殿時,楚青煙正坐在殿中的琴幾前冥思,蔥嫩的酥手托著杏腮,眼神渺渺地遙望遠處。
一見到天帝,站在門口的宮女忙跪拜下去,道:“拜見天帝。”聽到話聲,楚青煙立起身相迎,走到天帝身前跪拜道:“青煙跪見天帝。”天帝伸出雙手扶著楚青煙的身子,溫柔道:“楚公主免禮。”說著,天帝仔細端詳了一下楚青煙:“你還好吧。不要到了天朝還瘦了,苒候可就要責怪本天帝了。”
楚青煙柔柔道:“天帝神明,青煙來到這後過得很好,怎麼會瘦呢。”說著,身子溫柔地靠在天帝身上。
天帝將楚青煙扶到室內,相擁著坐下,輕聲道:“楚公主,近來宮城內有著一些中傷你的言語,你聽說了麼?本天帝也是剛剛聽說,那些人真是嫌命長,竟然編出如此言語,本天帝定要查出是哪個,將他碎屍萬斷。楚公主,你要知道,本天帝絕不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言的。”
楚青煙嬌媚地望著天帝:“天帝神明,既然天帝不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又何必徒生煩惱,不去理睬就是。天帝應是說那幾句童謠吧,既是小兒無心之語,又哪能當真呢。青煙也聽過的,隻不過以為並不是說青煙的。”
天帝詫道:“哦,楚公主竟有此想法。其實楚公主也知道此言是你來之後傳出,不是影射你麼?心明之人很容易猜得出的。楚公主竟說並不是說你的,你是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楚青煙輕輕搖了搖天帝的手:“天帝神明。一、天帝你不是前朝末代天帝那樣的昏君;二,青煙不是什麼千年妖狐啊,若是青煙是什麼千年妖狐,擁有無邊的法力,不在深山大淵裏修練,還來這兒幹什麼啊?”
聽得楚青煙如是說,天帝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難得楚公主如深明大義。不過,本天帝還是得查查的,若是有人別有用心,我可得讓他粉身碎骨,不然,誰都以為可以不將本天帝放在眼裏。”
楚青煙輕嗔道:“天帝,你可不得為了我大動幹火啊,為這點小事氣壞了天帝的身子,不值啊
。青煙給天帝彈首曲子吧。”
天帝應道:“好。本就是想來聽楚公主彈琴的,沒想在路上聽到這樣言語。好,楚公主,你彈吧。”
楚青煙便吩咐宮女擺琴,而後坐到琴幾前彈起琴來。
得知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申候滿意的笑了。事情終於向自己設想的方向邁向了第一步,現在該正行第二步了。他吩咐心腹將兩個宮女安頓好後,命人找來了楚湘汀及雲風錚。
楚湘汀一見到申候就問道:“天帝聽說了麼?我們是不是該麵見天帝,提醒提醒天帝。”
申候苦笑道:“湘汀,你總是如此之急。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我們還是要靜等,等天帝自行明白才行。否則,隻怕恰得其反。”
楚湘汀疑惑道:“那我們……”
申候胸有成竹:“別急,等雲風錚前來,得讓他做些事了。”
楚湘汀更疑惑了:“若楚青煙真是千年妖狐,雲風錚能奈何她麼?隻怕不能!我們還是不要冒失啊。”說到雲風錚,其實楚湘汀心理是甚是愛護的。如是在此件事情上,明明知道是去白白送性命,他是肯定不會允許雲風錚前去的。
申候道:“倒不是讓雲風錚去鬥妖狐,他不是還能與神帝的雷使者聯係麼,是該讓雷使者出麵的時候了。我們說一千句一萬句,天帝可能不會相信。但有雷使者在天上道出這事,效果可是絕然不同的。”
楚湘汀這才恍然大悟:“怎麼沒想到他呢。嗯,也該他們出麵啦,這些事本就是應該他們出麵的。雲風錚一來就要他聯係雷使者。”
隻過了一會,雲風錚就來到了申候府中。申候早已吩咐過,所以下人直接將雲風錚帶到書房。雲風錚拜見了申候及楚帥後,出聲問:“不知申候召雲風錚前來有什麼事?還請申候及楚帥吩咐,雲風錚莫不盡力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