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汀道:“正是他想到了這一點,也對我們說了此點,可我們是怎麼的?胡英恣意破壞了和議,還一再偷襲北狼大營。就算北狼主因為考慮這一點而同意議和,但眾多的北狼士兵會答應麼?還有,我們天朝有一個胡英在恣意搗亂,隻怕北狼那兒也有人在恣意搗亂。”
申候茫然地望著楚湘汀:“那我們就眼看著天朝的軍隊消耗在此麼?勝了還好說,若是慘敗,天下的諸候不知要笑掉幾顆大牙!”
楚湘汀想了想,才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一是盡打敗北狼,以最少的損失換得勝利;一是瞅準天帝高興之時趁機向天帝進言,說是已大大教訓了北狼,可以再次與北狼議和。隻是其一似乎不可能,現在北狼兵力雖然損失了一些,還是頗有戰鬥力的,除非用計,而他們遭遇兩次偷襲,防範肯定嚴密。可硬拚,勝也是慘勝,不足取。其二嘛,現下有一個機會,隻看我們的胡元帥怎麼上奏這次戰果,若是說大勝,我們就有機會。”說完,楚湘汀望著申候。
申候臉上的憂色舒展開來:“我們的胡元帥怎麼會浪費一次好好的請功機會呢!他肯定是上奏此次大勝的。到時我們……”
兩人相視一笑。
元帥大營。胡英正在營中大睡。
灰蒙月走到營門前,正要踏步進營,營門口的士兵伸戟一攔:“灰百夫長留步,元帥正在休息,有事等元帥醒了再來
。”
灰蒙月微眯著眼,冷冷掃了掃伸戟的士兵,沉聲道:“我有重要事情須麵見元帥,煩請通報。”
士兵道:“再重要的事也不行。元帥吩咐過,不管是誰求見,都別打擾他休息。”
灰蒙月冷冷道:“我灰蒙月也不行麼?”
士兵輕蔑地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別說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就是三軍主將來了,元帥說不見就不見。”
灰蒙月冷哼一聲:“放肆。”說著,左手抓住長戟一拽,將士兵拖到身前,右手輕輕提起,隨手一拋,便將這名士兵拋了好幾丈遠。另一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他早已踏步上前,走進營中。隻得跟在後麵大喊:“胡元帥,有人闖營!”
胡英被他們吵醒,睡意朦朧地喝斥:“是誰在吵鬧?沒看到本帥正在休息麼?”
灰蒙月平靜地道:“胡帥,灰蒙月求見,門口的士兵執意阻攔,陰月隻得強行走了進來,還請胡帥恕罪!”雖是說請罪,語氣卻沒有一絲誠意。
一聽是灰蒙月,胡英的睡意全消了,馬上道:“哦,是灰先生,快請坐。”而後手一揮,示意跟進的士兵出去。
等士兵同去後,胡英看著灰蒙月:“灰先生這麼早來此,不知是什麼重要之事?”
灰蒙月看著胡英那因睡眠不足精神不振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輕輕說道:“是關於昨晚的事。胡帥準備怎麼上奏昨晚戰事?”
胡英不好意思地道:“還未曾想過。依灰先生意思,昨晚戰事要怎麼樣上奏?”
灰蒙月又皺了皺眉,好一會才說:“昨晚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計謀,在三軍及天軍的完美配合下,殲滅北狼兵將兩萬餘名,打得北狼主率軍退後三十餘裏。”
胡英驚訝地望著灰蒙月:“昨晚真殲滅北狼兵兩萬餘名?北狼主沒有退後三十餘裏吧?”
灰蒙月厭惡地掃了一眼:“胡帥,你可是天朝三軍統帥,有些事情難道還要我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來告訴你?昨晚一回營,楚帥就吩咐各營統計各營傷亡人數。而胡帥你回營就隻管呼呼大睡。今早,我以胡帥的名義派人前往探查北狼動靜,發現他們後退了三十餘裏,不過,他們可能是在昨天就計劃好的。至於北狼的傷亡,在我們火燒大營之時,傷亡一萬左右,後來與天朝三軍激戰,傷亡一萬隻能是保守的估計。若胡英不想得到天帝的封賞,就隻說殲滅北狼兵一萬餘名。”
胡英“嘿嘿”笑道:“灰先生,你在京城可是說過要助我立下莫大的戰功的。”
灰蒙月道:“我是相助了,可你卻還不想去上奏啊!”
胡英醒悟過來:“這就寫奏表,灰先生此次應該不隻要個百夫長了吧,讓你當天軍的副統領,怎麼樣?”
灰蒙月不置可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