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錚笑了笑:“二十軍棍算什麼?”
武佗道:“對你雲兄弟自是算不了什麼?我可就慘了。”
雲風錚道:“你知道如此,還要跟我去自討苦吃。我可不撿你這份情哦!”
武佗看著雲風錚臉上似笑非笑,知道他在說笑,但還是坦然道:“雲兄弟,是好兄弟,陪你受罰,哪還望你撿情。隻是為著這事實是不該。”
說到這兒,雲風錚臉上嚴正不少:“武兄弟,哪能這麼說!作為天朝軍兵,知道這事隱藏著一個大陰謀,我們責無旁貸提醒將官。就算不是軍兵,是天朝子民,知道了這事,也有責任說出自己所猜,避免天朝不必要的損失。”
武佗不以為然地道:“責任?邊關守將沒有責任?吳衝將沒有責任?他們又怎樣!在聽到你說出自己所想後,吳衝將還要打你二十軍棍。”
雲風錚歎了一口氣:“吳衝將此等做法也不無全對,作為一個千夫長,聽到如此言語,自是要重視。但這事畢竟過於蹊蹺,若是聽任此等言語在軍中流行,不免擾亂軍心
。而邊關守將卻是為著自己頭上的那頂帽子著想。你想,他如果將此事上報天帝,盡管並不是他下令驛站急報朝中,天帝也定會治他的罪。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隻得將此事瞞著。不過,聽吳衝將言語,我猜邊關守將或許將此事跟吳衝將說了也不一定。”
武佗悻悻然:“那我們就白白挨了二十軍棍!”
說到這兒,雲風錚又笑了:“這哪叫白挨,至少證明軍規不可違嘛!”
武佗瞪了雲風錚一眼:“你倒幸災樂禍。”說完,扭轉頭不再言語,仿佛不屑與雲風錚說話。
好一會,雲風錚又道:“此事可不能算了。一定要讓楚帥知道此事,也許隻有楚帥能識得此中陰謀。”
武佗扭轉頭,疑惑地望著雲風錚:“你還嫌二十軍棍打得不過癮是麼?還要讓上報楚帥,先別說楚帥治你什麼罪,隻要吳衝將知道你越級上報楚帥,說不定不打幾十軍棍了事。還有石將軍也會怒發衝冠……”
雲風錚嚴辭道:“武兄弟,你或許還沒看清其中陰謀。此人遣人扮作我軍將士連到邊關多數鋒火台下令,燃起幾十堆狼煙,引來了我天朝幾十萬大軍。他此舉為何?難道他就對北狼那方毫無動作,隻怕未必。我猜他定是以同樣辦法,讓北狼邊關傳出大敵侵犯的警報,引來北狼大軍。到時,兩軍相遇,避免不了一場大戰。以實力而言,我天朝自是不怕北狼,但北狼軍兵驍勇,狹道相逢勇者勝。天朝兵多將廣,就算勝北狼,也是損傷慘重。最後戰局結果不管如何,天朝與北狼自是實力大削,而挑撥離間的人自是大大獲利。其它我倒不想管,對於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大戰,如我這般普通士兵首當其衝,白白丟失性命,你說我能不說麼?跟眾多兵士性命相比,我受幾十軍棍又算得了什麼呢?”
聽得雲風錚如是說,武佗也覺此事實是重大無比,正視雲風錚,發現此下的雲風錚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再不是平時那懶散模樣,那種氣勢直讓武佗驚震。
一會武佗才道:“那你怎麼去見楚帥,我們可是一個普通的軍兵,不要去見楚帥,即便連想見中軍主將羅文都難。”
雲風錚不以為然:“那倒難不著我。隻是不知楚帥現下已到了何處?趁這幾日休息,我想回頭去找楚帥……”說著爬起身來。
武佗知他言下之意,也知道雲風錚雖然從沒顯露,其實身懷異能,於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道:“那你快去快回。這兒我幫你瞞著。雲兄弟,事情雖然重大,你去見楚帥也不可魯莽,不得激怒楚帥。事情不可為之時,可向楚帥陪罪。免得……”
雲風錚心中一熱,知道武佗擔心他。但他知道此事哪能如武佗所想那般輕鬆,若是楚帥也如吳衝將一樣,自己定會被擾亂軍心之罪,結局難測。隻是他想到此事後果,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不管結局如何,下定決心要去見楚帥。當下,他點點頭:“請武兄弟放心,我會見機而行,我還不想白白丟掉自己性命。”
雲風錚告別武佗,走出營房,裝作找地方方便,避開忙碌的軍兵,隱進草叢,而後飛步往天朝都城走去。一路上遇著兩路軍隊,細看旗幟,並沒有楚字帥旗,便沒與之碰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