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揮了揮手示意弄月不要說了,這才朝著菀鶯笑了笑,“好了好了,知錯便改就是了。”我頓了頓,“現在說說外頭有什麼事兒?”
菀鶯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奴婢聽外頭的姐姐們說,過段時間皇上會召開筵席,邀各宮的嬪妃去呢。哪怕是芳草園的嬪妃也有權利受邀去。芳草園這地塊兒負責邀請嬪妃的是秋婕妤。”
“喔?”我掰著手並不抬頭,“往常芳草園的人是去不成的?”
“是的,因為位份太低了。”弄月點了點頭。“往常這種筵席是要有嬪妃表演的,還有嬪妃的衣服首飾可不能怠慢了,可需要奴婢現在準備去?”
“不需要。”我伸手止住了她,“既然負責的是秋婕妤,那麼我打賭,她定不會邀請我,隻等著皇上來催我好讓我個措手不及。”
“那...”菀鶯有了著急之色,卻被弄月止住,隻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你們先去吧,不必管我了。”
弄月菀鶯齊應了聲“是”便施禮退下了。我一直是不疑她的,隻因為這丫頭待我不薄,從未有一分半點的怠慢。哪怕我一再說了不必在我跟前拘著,卻依舊行禮的恰到好處。而菀鶯著丫頭,一團孩氣,還有得磨練。
我緩緩撐著床坐起了身子。這兩日的休憩已經讓我身子好了許多了,自個兒起床已經不成問題。尋找了拖鞋磨蹭到桌前麵,並不坐下隻拿著筆觸著前頭的軟毛。
並不想著那筵席的事兒,隻立於桌前捉摸著先如何把劉婕妤那塊兒給應付掉了。
顯然隻送銀子是不符合情理的,雖然也能應付過關,作為一個寶林起碼不會太難看。但是這五十兩在宮中壓根兒就不算是什麼。好在我和秋婕妤關係不理想,也不必再去送她禮物,送劉婕妤一家就夠了。
“那麼...”我琢磨著怎麼好好用這些東西,提著筆沾了點墨便隨意在紙上勾畫起來。
不如畫一幅畫?前世也學過些國畫,甚至於算是拿手。提筆先勾了線,孰輕孰重,一點即起。再換了枝筆填了缺處。灑墨,暈染,再執筆小楷署名:嬪妾紀氏小贈。
畫完了一副墨梅立寒冬,又覺著少了些什麼,便在左下角不顯眼的地方點了多小梅。
“這下應該是周全了。”我喃喃道,從懷裏掏出一塊培育,上麵寫著:“蘭閣風熏琦琴解慍,萱庭日麗彩縷延齡”,我是五月誕辰,便有人贈了我這個。
這佩玉的樣式是極普遍的,而楷字也不是名家所記。唯獨特殊的便是這玉的質料,嫩白而有光澤,甚至透亮,沒有一絲雜質。
若是把這佩玉折一半給我那未曾謀麵的表姐,也算是一片心意。既然她以前和這具身體的主人認得,那麼自然也知道這塊玉的來曆和價值。想到這兒雙手用力一掰,玉正巧分為完滿的兩半。
我打算過兩日等墨幹了順路將劉婕妤和表姐一塊去瞧了,便將自個兒的“蘭閣風熏琦琴解慍”的一半用綢布包好,壓在了繡枕下麵,自己身上攜著的是給表姐的“萱庭日麗彩縷延齡”。
收拾好後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閉上眸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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