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2006年吧,我參加全省文化先進縣檢查評比,恰巧分到省圖謝林館長為組長的一組裏。在檢查評比中,我和謝館長都發現縣圖書館所藏圖書陳舊,急需補充新書,但縣圖書館館長均對現狀無可奈何,說圖書館是人吃書(購書經費被超編的人頭所擠),書吃人(超編嚴重被發現不得已裁人)。耳聞目睹此情況,作為出版人的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檢查結束臨別時,我建議謝館長通過上級單位省文化廳爭取財政支持,後來省文化廳果然爭取到每年一百萬的財政經費購買圖書配送到縣圖書館和鄉鎮文化站,使館藏大為改觀。
見此狀況,謝館長還希望我動員出版發行單位捐書給省圖,說省圖所藏宋代以來圖書300萬冊,但近年來受製有限的經費,與縣圖書館一樣新書漸少,急需添置新書。
我有點愛莫能助地說:如今的出版發行單位都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加之不利因素增加,經營日益艱難,在此情況下要捐贈少量點的圖書可以,但杯水車薪,難解燃眉之急。
看著謝館長失望的表情,我急中生智說:陝西作家多,何不動員作家們捐書,於是建議謝館長和省作協等單位聯合向作家們發出為省圖捐書的倡議,謝館長擊掌讚歎:好主意!
轉眼幾年過去,今年二月的一天收到省圖的征集函,說省圖今年將迎來建館100周年,為豐富館藏和地方文獻價值,不斷擴大其在讀者和群眾中的影響力,特征集陝西籍作家、學者專著、手稿或信函等等,屆時將對所征作品予以專室專櫃展示陳列雲雲。
我曾電詢捐贈圖書的方式和交接地點,省圖的工作人員說贈書證還未印製好,待印好後再通知。眨眼間幾個月過去,夏天的一天下午剛上班便接到省圖某女士打來的電話說他們來我局辦事,若方便他們來我辦公室征集著作。我對他們的來訪表示歡迎。
不一會兒,兩位女士光臨,寒暄後,我找了八本拙著加蓋贈書印後交給她們。年輕的女士接過書後表示感謝,並當場填寫了陝圖贈字第476號贈書證,以示謝忱和紀念。
我想謝忱就不必了,因為這是我應該做的義舉,也是高興做的善事。同時提倡文友們積極為省圖捐贈著作,使更多的讀者受益,這也許應該是我們寫作的終極目標吧。
前不久在媒體上看到中宣部、新聞出版總署等5部委倡議為災區孩子捐贈優秀少兒讀物的消息後,深為此善舉感動,也甚讚同此創舉。經過一年的抗震救災,災區的物質生活可以說有了基本的保障,但災區的幹部群眾尤其是未成年人的精神生活仍有待給以改善,受傷的心靈需要撫慰。在倡導本行業為災區孩子捐贈圖書的同時,我想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想到捐贈自己的著作。
我想自己的著作雖不是專為孩子們寫作的狹義上的少兒圖書,但與少兒讀物也有關係吧,比如散文隨筆集《行餘集》、《不惑集》、《書友賈平凹》、《龜兔賽跑》、《真話真說》等,也許對孩子們的學習尤其是語文和作文有所參考吧;報告文學集《渭河大水災》、《高考大透視》、《走馬書林》、《〈秦腔〉大合唱》等也許能為孩子認識災害、如何防災抗災以及認識社會有所裨益吧;與人合編的《西安旅遊大全》也許對孩子們旅遊陝西,熱愛祖國山河有所指引幫助吧。
但自己的著作究竟算不算少兒讀物呢?適合不適合捐贈呢?我按圖索驥,撥通了負責捐贈的中國光華科技基金會電話,接電話的同誌答複說除少兒圖書,文學曆史圖書和有關文化教育類的圖書也適合少兒閱讀,可以捐贈。於是我翻箱倒櫃將能找到的拙著找了出來,計有《行餘集》、《不惑集》、《書友賈平凹》、《龜兔賽跑》(與女兒合著)、《真話真說》、《渭河大水災》、《高考大透視》、《走馬書林》、《〈秦腔〉大合唱》、《西安旅遊大全》(與人合編)共10本,裝入大紙袋後寄往中國光華科技基金,由該基金會統一贈送給災區孩子,也算為災區孩子奉獻一點愛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