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我們父女兩代伴著《美文》的成長而成長,《美文》給了我們新的思想觀念,開闊了我們的眼界視野,滋潤了我們的心靈精神,並提供耕耘的土地,使我們的創作由此紮根、生長、開花、結果。我們和《美文》見證著彼此的成長,我們還未成功,將與《美文》風雨同行,繼續成長,為讀者奉獻更美更好的花果。
2007.12.1賈平凹與《美文》變法
己醜牛年正月裏的一天,去蓮湖巷訪長吟先生,獲贈2009年第一期和第二期的《美文》,一看封麵就覺得麵目一新,隻見封麵上幾行欄目黑體字:長篇散文;中篇散文;短篇散文。自古至今隻知道有長篇小說、中篇小說和短篇小說之分,還未聽說過長中短篇散文之分。一本不到百頁的散文雜誌如何刊登長篇散文或中篇散文呢?
我懷著好奇心打開目錄,隻見長篇散文欄目下,連載的是熊召政的《明朝帝王史》中的《看盡西風木槿花》、吉米卡特的《我們瀕危的價值觀》中的《我傳統的基督教信仰》等六位作家的長篇散文,就像電視連續劇,每月每期連載一部分,讓人們充滿了期待,也有利於讀者飽讀散文大餐,當然也有利於雜誌的長期訂閱和銷售。
中篇散文欄內完整地刊載了崔濟哲的《千萬別提童年事——醉人》,第廣龍的《我在2009年1月》,華夏的《無照上路》。每月1日出版的《美文》第一期就刊出第廣龍的《我在2009年1月》,可以說第一時間反映了作者及其所在的城市和所處的社會的當下生活,就像早春二月的花草那麼鮮嫩,充滿了最新的時代氣息。達到了主編賈平凹所說的“要讓人們從中不斷地呼吸到新鮮空氣”。
那麼,筆者即讀者還心存納悶或顧慮:為何將散文像小說那樣劃分呢?如此變法有何考慮?會不會像前幾年所謂的學者散文、文化散文那樣人為地劃分後作繭自縛,反而不利於散文的整體發展繁榮?
在第一期《美文》首篇題為《十七年後——給〈美文〉編輯們的一封信》中,賈平凹深思熟慮後寫道:我們為什麼把欄目定為長篇散文、中篇散文、短篇散文,是散文寫作出現了新的狀態,散文許多舊觀念被突破後,文體上發生了改變。這十多年來,散文在革命著,也在混亂著。“大散文”概念提出後,經過一段爭論,基本上是大散文、文化散文、抒情散文幾個類型在共存流行,但這種局麵以及這種局麵後新產生的一些理論又都多少有局限和約束,不如全放開來,讓其更充分地發展。
他將散文和小說比較著說:小說是怎麼寫都可以的,散文為什麼不能呢?小說是闖關東走西口的男人,散文就隻能是留守在家要養要嗬護的老人和孩子?為什麼說散文是匕首,它可以是大刀麼。為什麼一定說散文是花草,即便是帶刺的仙人掌,仙人掌也是花草,它可以是樹木麼。自己把自己軟禁了,自己把自己作了小說的下腳料啊!放開了,讓散文作家放開去寫,寫什麼都行,怎麼寫都行,隻要你寫得好。
其實,早在前幾年,賈平凹及其《美文》編輯同仁們就秉持大散文的理念,選發了一係列長中篇散文,比如賈平凹的《江南日記》、王雲奎《一個財政局長的工作手記》、筆者的《二零零三年渭河大水災考問錄》等,隻是沒有標出長篇散文、中篇散文而已。
筆者以為,當年《美文》在全國乃至全球第一個打出大散文的旗子無疑是一次創新乃至革命,而這次公開將散文分為長篇散文、中篇散文、短篇散文,堪稱又一次變法,或者說是深化散文改革,甚至是文學意識、思維和理念的一次革命。文學創作,就是要敢想、敢闖、敢幹,祖宗之法可變,傳統束縛需解,隻要變得有利於文學發展繁榮就行。《美文》領時代風氣之先,開文學改革先河,不斷創新,不斷變法,使人們看到中國散文乃至文學隨著中華民族在進行著偉大的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