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柔不在意:“誰知道呢,裴鍾那個人又會生事,說不定夫妻倆又拌嘴了,回娘家搬了救兵來。”
陸寶菱皺眉:“她難道總是這麼折騰?既然陳毅寧是裕德長公主親自相中的女婿,就該好好過日子,三天兩頭的鬧像什麼話。”
陸靖柔道:“誰說不是呢。”又叫丫頭去探聽消息。
裕德長公主是親自過來的,帶著四五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直嚷著要陳家把那個小狐狸精給交出來。
陳夫人心裏氣的要命,大過年的這是上門走親戚還是鬧事,就是來說理也要有個說理的樣子,如今這樣鬧是什麼意思,心裏原先對裴鍾的袒護也少了幾分,麵子上也淡淡的:“親家也別忙著生氣,隻是捕風捉影的事兒,還沒拿到證據,怎麼好胡亂說話,再者,毅寧那孩子一向有主意,我看還是把他叫過來問清楚為好。”
裕德長公主怒道:“鍾兒嫁給他還不到一年,並無過錯,如今居然養了外室,我倒要問問親家他這是什麼意思?”陳夫人不善於和人拌嘴,隻一疊聲的叫人去把陳毅寧喊過來,陳毅寧正在誠郡王府吃年酒,得了信兒立刻趕了回來。
裴鍾紅著眼圈,委委屈屈站在裕德長公主身邊,陳夫人不住地歎氣,見了陳毅寧怒道:“不知好歹的孽障,你在外頭做了什麼事,還不快從實招來。”
陳毅寧心裏也猜著了幾分,麵上卻不動聲色:“還請母親明示。”
陳夫人氣道:“你是不是在外頭養了人?”
陳毅寧看了一眼裴鍾,沉聲道:“是。”
陳夫人倒沒想到他應得這麼幹脆,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裕德長公主冷笑道:“你瞞著父母私自納妾還有道理了?”陳毅寧道:“請嶽母大人明鑒,我雖然在外頭養了人,卻不是納妾,而是袁先生的親戚,我援助一二罷了。”
陳夫人還是頭一回聽說,趕忙問怎麼回事,陳毅寧道:“袁先生是我的啟蒙恩師,我原想留他住下,奉養終老,袁先生卻執意回鄉,我前陣子偶然間遇到了鳳荷,才得知她是袁先生的遠親,日子過不下去了,知道袁先生在京城,便趕來投靠,卻不知道袁先生一早回鄉了,她一個寡婦,帶著個孩子,衣食不飽,四處討生活,我這才將她們安頓下來。”
陳夫人猶疑不定:“既是這樣,怎麼不請進府裏來?”
陳毅寧看了一眼裴鍾,似是極不情願,道:“她動不動就要吃醋,我多看了哪個丫頭兩眼她就冷著臉不理人,鳳荷又年輕,我怕她誤會了,所以隻在外麵買了間小院子安置她們。”
這話就是說裴鍾善妒,不賢惠了,陳夫人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既然陳毅寧並無過錯,她說話也有了底氣:“竟是誤會一場,你既然有安排,那就罷了,你媳婦知道了還以為你私納妾侍,如今你有了差事,怕你被人彈劾行為不檢,擔心的不得了,這也是你的不是,別說是袁先生的親戚,就是真的在外頭有了喜歡的,隻要身家清白,你告訴了你媳婦,她自然會做主給你納為妾侍,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陳夫人也沒有得理不饒人的意思,這是想替裴鍾開脫,可這話聽起來卻像是諷刺一般,裕德長公主和裴鍾母女二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陸靖柔知道了樂了半天,別管陳毅寧說的是真話假話,裴鍾這不賢良的名聲是定下了,就是外頭養的真是二房,也是過了明路的了,不用再藏著掖著了,陳毅寧這招使得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