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懷知一出辦公室，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忍不住罵到：“草，哪個sb。”
顧涵剛巧從飲水區出來，聽到莊懷知一臉氣急敗壞，問道：“罵誰呢？”
莊懷知一看是顧涵，臉上立馬陰轉晴，笑臉相迎，“沒事，隨口一罵。”
顧涵早就習慣了莊懷知的川劇變臉，看他不想說，也沒打算再追問下去，悶聲往前走。
莊懷知放慢腳步，想和顧涵多單獨走一走，可惜她走得可快了，生怕別人誤會了。
莊懷知送她到班門口，隻見顧涵頭也不回的走了，決絕的背影好像不認識他似的，莊懷知隻覺得呼吸一滯，剛剛的煩躁又反撲上來了，甚至比剛剛更加煩躁了。
莊懷知滿臉鬱悶的往一班走，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難過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走廊上看戲的宋陽和許舟遠。
“喲，怎麼這個表情？”宋陽看莊懷知又在顧涵那栽跟頭，忍不住火上澆油道。
“服了！哪個煞筆打小報告，他媽的說我吵到他學習了！”莊懷知越說越煩，忍不住罵娘道。
宋陽沒忍住噗呲一笑，“誰啊，幹這事？”
“不知道誰，說我下課和你太吵了，影響他看書了，他喵的，這人是學傻了嗎，下課誒，我特麼又不是上課吵！”莊懷知的臉被氣得通紅。
“靠，真的傻逼，這一班沒法待了，下課還不讓說話了。”宋陽也被氣到了，剛剛的鬱悶也再次湧上心頭。
莊懷知還在發泄，連著剛剛在顧涵那的不爽一起發泄到這個人身上，“無語了，特麼考得過我嗎？”
“好拽哦。”宋陽被他這句話裏桀驁不馴的語氣震撼到了，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以示佩服，“下次考個第一，把他臉打腫，一雪前恥，連帶我那份。”
一旁一直沒吱聲的許舟遠，聽出了宋陽無所謂語氣裏的小心思。
聽聞，莊懷知想起了班主任的囑咐，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宋陽，義正言辭道，“你特麼也爭氣點，行不行？”
“我怎麼不爭氣了？”
“你說呢？早自習打盹，上課睡覺。”
宋陽苦笑，本想繼續嘴貧，可一對上莊懷知難得關切的眼神，又打住了，隨口一說，“行行行，大佬求帶。”
莊懷知一聽，舒展了眉頭，“沒問題，三帶一，不信帶不動。”
“三帶一？”宋陽納悶，再加一點心虛，看了看許舟遠，許舟遠對上他的視線，一切正常。
“我，季明，許舟遠，不信帶不動你，你也別天天要死不活的了，自打上了高中，你都要成憂鬱小王子了。”莊懷知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他很懷念以前那個天天笑嘻嘻沒有煩惱的宋陽。
宋陽像是被人戳穿了小秘密一樣，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得，我早就知道了，藏著掖著蠢得要死。”莊懷知看宋陽死要麵子活受罪，直接戳穿他，“以後不會的來問我，盡量不打擊你。”
莊懷知有說不打擊時有些猶豫，不打擊宋陽，那他還是莊懷知嗎？不管了，先把餅畫了再說。
宋陽回頭看著許舟遠。
“冤枉，我可什麼都沒說。”許舟遠攤了攤手，心裏腹誹道，莊懷知自己發現的，而且你問問題也沒多藏著掖著，他坐你前麵，隨便聽聽看看就能發現。
“你……”宋陽看莊懷知難得露出這麼善良不欠揍的一麵，一時有點感動，剛想說幾句好聽，就聽到莊懷知又切換成了討嫌模式，“宋陽，你蠢死了，我這麼一個香餑餑坐你前麵還不知道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