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叮當。風吹動著鈴鐺,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紅綢隨風在飄蕩。
鈴聲停,轎聲落。
一個個抬轎的人與之前在前院遇見的人穿著一樣,若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這些人身上的條紋是二階的。
“山神送喜,請新上轎”一聲尖銳又拖長聲調的媒婆聲音響起。
蕭恪京在暗處看著,媒婆招手,抬轎的黑衣人就進到三個新房。將初霽三人抬了出來,放在喜轎上。
“我去放個水,一會過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站在初霽上的轎子旁上前對著媒婆說。
“快去,快去耽誤主人的事可饒不了你”媒婆嫌棄的揮了揮手。
黑衣人離開轎子朝新房後麵走,蕭恪京立即悄悄的跟在身後。準備卸腰間的帶子,蕭恪京一隻手捂住黑衣人嘴巴然後抬手劈在後頸,然後開始換衣服。
“好沒啊,快到時間了”媒婆用尖銳的聲音催促著。
蕭恪京捏捏嗓子“快了快了”聲音與之前黑衣人一般無二,將自己的劍藏了起來,拿起黑衣人的刀,帶上黑麵巾急匆匆跑出來。
從媒婆麵前跑過去,邊跑邊係腰間的帶子,到了初霽轎子後麵站著。
“起轎”聲音起,轎聲動,鈴聲響。
穿著紅衣麵部畫的慘白的媒婆走在最前麵,抬轎的黑衣人緊隨其後。黑衣人與黑夜像是融為一體,遠看去轎子就像是懸空移動的。
三輛轎子隨著鈴聲緩緩上山。
此刻齊柏悠悠轉醒,摸摸酸澀的脖頸。抬手弄掉蓋頭,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到手裏的字條。將字條打開,一個“等”字。是恪京哥的字,本想說髒話,又咽回去了。“天殺的小人,偷襲小爺”隻能氣憤在內心裏轉悠。然後就發現自己身著紅衣喜服,以及手邊的紅蓋頭。內心咆哮“這不是真的吧,小爺的清白還在嗎?”。不管在怎麼內心怎麼陰暗扭曲,還是靜靜的一動不動坐在轎子裏。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的武器繭惺扇,別在裏衣的腰間裏。
齊芸芸這邊一直閉目養神。初霽這邊可就不一樣了,一會想到山神長什麼樣三頭六臂嗎天天娶新娘,一會想到拿什麼藥出來對付山神。反正就是不擔心自己小命,畢竟自己可是有係統眷顧的人。
一個時辰後,轎子抬進一個山洞,山洞裏的路彎彎曲曲,最終到了一個滿是腥臭腐敗的地方。
打開洞門就聽到一個年邁老者的聲音,“新娘送來了”。媒婆回應,“你們村的新娘質量不錯,比其他幾個村好多了,還有一個特別高,一看血氣就非常好”。
一行四人聽著,原來不止這一個村送新娘。還有難怪村長一直沒出現,原來在這裏,而且好像與山神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