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看我堆的好不好？”
“好。念念堆的真好。現在我們一共堆了幾個雪人呀？”
康天行和念念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在雪地裏堆著雪人。康天行特別的慈愛，特別是在看念念的時候，眼裏的疼寵都快要溢出來了。
“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念念，一共是四個。”
“這邊還有很多的雪，不如我們再堆一個吧！”
“好啊，好啊。可是要堆誰呢？”
“堆一個雪人，代表你奶奶，你爹地的媽媽。”康天行的聲音有些哽咽，“也是爺爺最對不起的人！”
“咦？爺爺，奶奶去了哪裏？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她？是奶奶不喜歡念念嗎？”
“怎麼會呢？念念那麼可愛，奶奶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念念的。隻是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奶奶還會再回來嗎？”
康書恒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並沒有上前打擾。心裏好像被塞進了一團團的棉花，柔軟的隨時都要塌陷。
多少年了？他從未聽康天行提起過母親？他的母親，那個為了男人付出了一生的傻女人。
最對不起的人！是嗬！康天行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的母親了!
他知道母親死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種絕望！他對康天行的怨恨就有多麼的深刻！
“爹地，爹地…你什麼時候來的？”小念念發現了康書恒，飛快的跑了過來，“爹地，你怎麼哭了？”
“沒，沒有…爹地隻是眼睛…進了沙子…”說罷，就抱著小女兒走了進去。甚至都沒有再看康天行。
可塑，康教授，你不知道下雪天裏，冰凍三尺，哪裏去找飛揚的沙子呢？
康天行看著康書恒抱著念念走了進去，他一個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默默的堆雪人。
他想，如果她在天上看得到的話，一定會欣慰吧！
“媽咪，爹地來了…”念念進門就大喊，正在炒菜的喬言係著圍裙就出來了，帶著幾分討好的笑著。“老公，你來了…”
“喬言，你的膽子肥了。”康書恒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就陪著小公主玩了。
喬言臉上訕訕的，她也覺得自己的膽子肥了。在他的縱容裏，開始耍心眼了。
還好，他沒有黑著臉馬上就要走！算進步了吧！
“菜炒好了。念念，讓爹地來幫忙，你去叫爺爺來吃飯哦。”喬言一聲令下，玩的不亦樂乎的父女兩人也行動了。
康書恒走進來，聞到藥膳的味道，“誰病了？”
“公公病了好幾天了，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一直沒有說。若不是陳叔，我們現在還蒙在鼓裏呢！”喬言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康書恒的神色。“老爺子病得挺重的，你聽他的咳嗽聲…得養上好一陣子才會好。”
“恩。”康書恒端菜，臉上看不出喜怒來。“吃飯，然後回家。我們之間的事情，回家再說。”
咦？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嗎？看起來非常嚴肅的樣子！
“爹地，這是你小時候的家嗎？”吃飯的時候，小家夥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