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可證,紅花的身旁總是需要綠葉來陪襯,當你身為一個高級品,就千萬不要站在極品旁邊,若是優質品,就千萬不要站在高級品旁邊,否則,隻是自取其辱。
不自覺地,我多瞄了一眼虞思凡。卻發現,她正專注的看向我身後。
隨著她的視線,我往後一瞧,並無特別。
不過就是個男人罷了。
一個有著深刻五官的男子,古銅色的肌膚,似是習武之人,卻又有著讀書人的文氣,怪異的組合,一個人霸道地占了整張桌子,桌上並無菜色,隻放著一把劍,劍鞘上似乎刻著什麼。
一個不可能出現的詞突然湧上我腦海,“刺——客”
身為原陽城數一數二的青樓酒館,大廳的人數,自然不在話下,卻還是遮不住他的光輝,他全身淺色,衣料也不過是粗麻罷了,可是,他周身散發出的氣質還是讓人難以忽略。
我掩嘴癡笑,這丫頭,該不會春心蕩漾了吧?
似乎聽見我的笑聲,男子抬頭看了我一眼,“咳”口水硬生生地噎到了。他……他……他的眼睛好淩厲。
我邊咳嗽著邊在桌上找茶水,溜轉四張桌子才找到,嗆得我差點缺氧。
看到我的窘相,他的雙眼似乎閃過了一絲笑容,適才的淩厲之色盡褪而去,讓我以為是錯覺。
那會是怎樣的一雙眼,似乎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看穿,有這樣眼睛的人會是什麼人?回頭,咦
?人呢?
座位處空空如也。
“妳在看什麼?”冷不防地有個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我嚇了一跳,輕拍胸脯,“人嚇人嚇死人,聽過沒有?”
“妳在看什麼?”他又重複。
“關你鳥……”事。
最後一個字,當我看見眼前放大版的張良時,便哽在喉嚨裏,出不來了。
他挑了挑眉,等著我的下文。
“鳥語花香。”我快速地說完,別過頭不敢看他。
“哦?”張良扳過我的身子,讓我清楚地看見外麵的雨景。
“眼花,我眼花。”我幹笑兩聲。
他環抱雙手,露出那討人厭的笑容,我知道,這動作代表他提醒我該說實話了,但,能怎麼說呢?說個現在看不見的人?
“我保證,真的是眼花。”本姑娘抵死不認,你奈我何?
看見他點頭,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好,兩份竹簡加倍,四份,外加妳讓碧痕代寫,兩份,總共六份,明日午時放我桌上。”
我:“……。”
下次做壞事,一定要挑個黃道吉日,我在心底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