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紹的領兵作戰的能力著實高強,第二天一早,楚福的騎兵營就受到了突襲。
楚福一時不以為然,覺得是安南在做垂死掙紮,望著黑壓壓的敵襲,他高傲地道:“安南的兄弟們,你們不要再做無畏之爭了,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器,我們會優待俘虜的。”
戴著黑色鐵麵具的瞿紹隻覺得這話十分好笑,雙眼寒光一閃,他揚了揚手中的劍,無聲地道:“殺”。
指令一出,劍刀交擊。
無數的人群前赴後繼,人隨刀進,殺氣頓時彌漫全營。
楚福還是第一次看到隊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不像是山賊流寇,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肉眼可見地慌了神,卻也清晰地知道絕不能讓對方占得先機,他怒吼一聲,化作一團黑影,往瞿紹飛奔而去。
“砰”的一聲,兩股殺招狠辣,巨大的力量撞在一起,周圍的人群直接被掀翻倒地。
瞿紹頓覺胸口如雷擊中,竟險些招架不住這股霸道的力量,踉蹌了一步,他迅速穩住心神,堪堪站穩。
卻見楚福比他更加狼狽幾分。他淩空一個翻滾,打著轉飛倒在地,吃力地爬起身來。
他“呸”地一口吐出口中的鮮血,奮不顧身地再次提劍撲上去。
劍光劃過,總有人淪為刀下魂。
強勁的劍氣朝楚福飛來,他無法閃躲,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劍氣穿透身子而做出任何反應。下一刻,他跪倒在地,再一口吐出更多的猩紅。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他的五髒六腑悉數被劍氣震碎了!
而反觀瞿紹,他慢悠悠地將劍插回劍鞘,仿佛做了一件小事一般。
“領頭羊”殞了命,餘下的士兵溜目四顧,不甘心地四下逃竄。
瞿紹自然不會給他們逃竄的機會,繼續吩咐:“追。”
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平淵騎兵的速度,不多時四散的騎兵就消失在了山麓中,不見蹤影。
瞿紹蹙了蹙眉,心裏不禁有了新的練兵想法:看來騎兵營的操練還得繼續加強!
緊繃的精神突然鬆懈下來,他才覺得胸口一陣刺痛,低頭看去,那裏不知什麼時候被劃開一條口子,鮮血橫流。
他下意識地伸手掩住傷口,隨即不知是想到什麼,他拒絕了邊上人欲替他止血的動作,翻身上馬,帶隊回了安南的國都海原。
果然正如瞿紹所料,張秋蕪身披一身戰袍,站在城牆上,似是遠遠地迎接他們的歸來。
他的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暖意來,仿佛通過這種方式,他已體會到了妻子迎接丈夫回家的錯覺。他暗中垂眸,也不知這傷口能不能引得她微微蹙眉。
想到這裏,他再次屏住呼吸,將全身力氣集中到胸口處,使勁地再溢出一些鮮血來,這樣的話傷口就會更猙獰一些了吧?
他抬頭望了一眼張秋蕪,又再次垂下,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嘲諷:他竟然也會耍這種小心思了。
張秋蕪並沒有直接在城牆下接待他們,這會有失身份,惹人詬病。她淡淡地吩咐車夫,將她送回了宮。
她前腳才剛到,就聽到柳兒來報“瞿紹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