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間裏隻有夫妻二人。
塗藝珂斜了一眼白檳瑜,自顧自地飲了一口茶,那眼角微微翹起的笑意中仿佛也帶有一種淡淡的蔑視。
白檳瑜忽然走近她,將她一直拿著的茶杯接過來,放到桌上。
女子細微蹙了蹙眉,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飯後不宜飲茶。”白檳瑜聲音溫和,道。
塗藝珂笑了,眼睛裏發出了光:“世子若再淨說廢話,本宮就不奉陪了。”
白檳瑜忽然長長歎息:“昨夜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對我那麼冷漠好不好?”
頓了頓,他指著胸口繼續道:“這顆心是你親手捂熱的,你可知你冷漠的態度要比刀劍刺穿它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塗藝珂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男子。許是昨夜的長途奔波,讓他的眼底略微帶上了幾許疲憊。可是他站在這裏,依舊還是那麼高大英俊,在這夜晚燭光的照耀下,他看起來就像是話本裏的天神一樣,容顏俊美,目光溫和,氣質清冷。
無論是紈絝亦或是正經模樣,他都是一位令人趨之若鶩的男子。
不論他再怎麼遮掩,他天生就是那種引人注目的人。
塗藝珂看著他,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讚揚之色,但很快她收斂起神色,站了起來,為他倒了一杯茶:“世子以後得改改飯後不飲茶這個習慣,在這公主府,一切借由本宮說了算,包括你那些暗中的釘子,他們的存在過於礙眼,說不定哪天本宮心情不好,就悉數拔了。”
白檳瑜麵不改色,飲盡茶水,道:“他們都是你的人,早一點,晚一點,都沒關係,從和你拜堂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早已交到你手裏了。”
塗藝珂的表情變得生硬,她不喜歡麵對他這份看似毫無算計的坦誠,因為她會顯得十分無力,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當然,這送上來的勢力她也不會拒絕。
她眨了眨眼,道:“世子開個條件吧。”
白檳瑜的聲音十分平靜,道:“我想要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塗藝珂抿了抿唇,隻見她眼尾一挑,雙手一抬就環住了男子的脖頸,眼裏帶笑,望著他。
這輕浮的接觸,使白檳瑜的身子輕顫,可他還未來得及感受女子微涼柔軟的手,下一刻,女子就鬆開了他,竟然大膽地用右手解開衣帶,緊接著就將外衣褪到了肩頭。
她的肌膚宛若冰肌玉骨,她貼身的玫粉色小衣若隱若現,她的耳尖還帶了一點血色......這一香豔場景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白檳瑜有些心猿意馬,他的胸口砰砰作響,那平靜的臉漸漸漲紅。
他凝視著女子白皙的臉,猛地收起目光,卻沒有轉身,那手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聚起內力,將她鬆垮的衣衫拉起,他磕磕巴巴地說道:“公主不必如此,我,我自不會逼迫你,我,我睡外間,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