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山狩獵(2 / 2)

走進山裏,人類的氣息頓時蕩然無存,當然也很少鳥類的啼叫聲。事實上雨後的天十分吸引飛禽出來捕食,因為它們喜歡的蟲類或是小爬行類動物通常在雨後鑽出泥土或是洞穴來吸取飽足的空氣,讓肌膚暴露在陽光下蒸發體表的水分來加強呼吸作用,這時候因為雨後空氣清新,空氣在能見度高的情況下,鳥類可以在高空邊盤旋邊巡視,發現暴露在視線內的獵物便一個俯衝完成獵殺。

踏上幾塊平鋪的石磚,撥開尚未長芽開葉的枝幹,伊格很快便來到他平常狩獵的地方。可是這裏四周寂靜,唯一聽到的響聲是不遠處已經破冰流淌著的河流淙淙的水聲,往遠望去,一波環繞著一波的還是烏黑隻差天際的山脈,伊格不知道山的那一頭有什麼,但他知道那頭絕對沒有人類在那裏活動,以前他聽過村裏的老人說起有關山對麵的事時,他們都是緊蹙眉頭,閉口不談。難道那邊有神靈存在不成?伊格擺擺腦袋,讓自己從對山那頭的無聊的幻想和猜測中擺脫出來。

大雨清晨剛停,水滴正不斷從枯枝的枝幹端末滴答不已,很明顯就算有禽類從冬眠中醒來出來活動,腳印或咬痕之類的痕跡也會洗刷掉,這讓獵人十分頭疼,沒有痕跡怎麼追蹤獵物?

“沒辦法,隻能用那個了。”黑發青年無奈地自語道,雙眼四處巡視。

“就這棵吧。”他找到了一個粗壯的樹幹,樹皮表麵較為粗糙幹燥,這樣有利於增加摩擦,表麵上有許許多多凹槽的突麵,應該是被凜冽的東風從外之內吹刮掉的,人攀爬起來有落腳點使力。在敲了敲樹幹測試硬度後,伊格毫不費力便到達了樹的頂端,那裏是樹的分叉點,樹枝便從那裏往不同方向延伸,因此在到達後一手緊扶著樹枝的伊格在得到了支撐後終於得以包攬四周範圍的景色。

碧藍的天空像一塊幕布橫鋪而過,讓人覺得無限寬廣,白雲低沉擦過遠方的群山,為漆黑的群山再次蓋上神秘飄渺的色彩,雖然春色未濃,但坡上卻有部分綠意,伊格摒氣運神,集中精力,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眺望彼方,不知道的人以為他發呆,但是隨著他睛瞳裏的景觀不斷切換,幾絲異彩在輾轉,就像流光一般。誰都不知道十裏爾以內的存在,大如磐石,小如秋毫,都事無巨細般掃入伊格的眼球裏,就像是萬花筒一樣,哢嚓哢嚓哢嚓,方圓十裏爾一瞬間掃描完畢。

“找到了!”

正常人看三裏爾外的事物,雖然視覺能捕捉,但是已經開始模糊,但伊格留意到六裏爾之外的某座山崗腳下有幾處不自然的雜草從,從周圍雜菜的分布和生長的方向來看,那處雜草明顯受到不自然的力量而沒有規律的生長,對,簡直就像在為了遮掩什麼而存在一樣,伊格覺察到了這點。

“哼哼,真是諸神都保佑我不會餓肚子了。”黑發青年很快忘記了之前諸神對他的田地的照顧的疏忽。用眼球去記憶下所在的方位,壓下些許興奮之後伊格才一步一履的踮過去。

雖然天氣回暖,但溫度還是讓人感覺長期呆在室外會不舒服,伊格本來是應該鑽入被窩享受周公的喝茶待遇的,但現在一個讓它可以幾天解決胃袋問題的出現在他麵前,讓種地技術世界倒數第一的他感覺就像困了有人送來了枕頭,唔,這個比喻他喜歡,他喜歡睡覺。

“哼,小兔崽子,誰叫你搭個洞這麼顯眼在這裏,要不整擺你的窩邊草,我還發現不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就是人類的智慧。”他想起村裏的老農民教他用農具和插秧弄把式的時候,他搞砸的樣子讓已經兩鬢斑白,隻剩半截胡須髯的村長朝他吐了半天的星沫子,最後說下了最後那句意義非凡的話語,伊格至今銘記在心,雖然他隱約記得好像是疑問句式的。

“應該拿什麼來吸引裏麵的獵物自己乖乖走出洞外呢?”伊格陷入冥思苦想中,此時天上的太陽駛向了另一邊的軌跡,日光很明顯也偏向了另一個角度照射,不變的唯獨黑發少年人的身影以及空腹傳來的獨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