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來啦,快,來這坐下”溫母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餐桌前,讓他坐下。

剛一坐下,就忙不迭地往他碗裏夾菜。

“小鈺,來多吃點”說完溫母就給溫父使了一記眼色,溫父看到後輕咳了兩聲,隨後又開口到:

“小鈺啊,爸媽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溫鈺雲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怪異,忙說到:

“爸,媽,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看著兩人緊張的神色心裏感到不安。

“小鈺啊,小延他前幾天在商場不小心得罪了墨爺,我們本想送禮賠個不是,可誰知墨爺他點名要讓小延嫁給他,京城誰不知墨爺他心狠手辣,我們隻怕小延去了就出不來了。”

說完溫母還哭了出來,溫鈺雲看溫母這般痛苦心裏也揪了一下。

此時,溫延看準時機開口道:

“哥哥,你也不希望我過的不好是不是,所以爸媽想讓你代替我去嫁給墨爺”

什麼!

溫鈺雲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身體僵硬得不行,不可思議。

“小鈺啊,你是哥哥,你弟弟吃不了苦,算媽求你”

又是這樣,每次都用“你是哥哥”這句話,每次父母都會因為溫延的事來求自己,他們從未愛過我,他們愛的隻有溫延。

這樣想著,溫鈺雲覺得嘴裏的飯難以下咽,強忍著眼裏的淚水,輕輕嗯了一聲。

隨便吧,反正這個世上有沒有人喜歡自己,或許我還能為爸媽做最後一件事。

在寂靜的夜晚,刀片劃過纖細的手腕流出一抹鮮紅,男人任由身體下沉,沒人能看出他的痛苦,因為他的嘴角留著蒼白的笑容。

爸媽,對不起。

我真的好累。

我好像……

等不到你們來愛我了。

———

溫鈺雲揉揉疼的發脹的腦袋,心裏常舒一口氣,心裏悶悶著想:“我們倆…還挺像的。”

“這是哪啊?”望了望周圍對他來說全是陌生的一切,又瞅了瞅光溜溜的自己。

“這是在……沐浴?”

借著原來溫鈺雲的記憶,費了好半天才把浴袍穿好。

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周圍,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慵懶翹起腿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杯裏紅色的液體不像是酒,更像是新鮮的血液,而他就是品嚐血液的高貴的吸血鬼,仔細一瞧,持著酒杯的那隻腕上還纏繞著一串佛珠。

男人輕輕抬起眉眼望過去,溫鈺雲也停止了四處打量的視線,四目相望。

溫鈺雲仔細的瞧著男人的麵容,英挺的鼻梁,眼尾狹長,烏黑深邃的眼眸裏透著淡漠與疏離,不得不說男人這張臉簡直英俊的過分。這樣想著溫鈺雲就感覺他的心“砰砰”直跳。

墨滄洲也正在觀察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眼前人生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顧盼生威,齊腰的墨發披在雪白的後頸,長眉若柳,薄唇緊抿,鼻尖上的那顆小痣為他的臉上又添了幾分柔和。

不過一會,溫鈺雲收回了目光,直直朝男人走去。

墨滄洲長睫垂下,看著那人一步一步走到眼前,抬頭與他對望。

原本神色異常淡漠的眼底,泛起了絲絲波瀾。

“你不是溫延”這是一句肯定句。

墨滄洲開口,清冷的聲線,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又帶著微微的怒意。

他可記得前幾天在商場頂撞他的蠢貨可不是眼前這個人,兩人除了那張七八分相似的臉以外,無論是氣質還是頭發都大相徑庭。

“夫…夫君”

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溫鈺雲。

墨滄洲抬眸看向溫鈺雲,他驀然輕笑:“夫人這是……在跟我玩小情趣?”說完後又挑了挑眉。

嗯?情趣?那是什麼?對於我們溫潤的溫崽根本不知那是什麼意思,隻能一臉懵的看著墨滄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