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摘掉後跑進房裏,看著妻子躺在血泊之中,妻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死了,妻子的屍體早涼了,躺在血泊之中。

冬慶抱著妻子的屍體放聲大哭,哭著說:“雨竹,你快醒醒,我以後不再賭了,再賭我就自己把手剁掉,你快醒醒呀!〞

然而他的哭喊聲沒有任何回應,李雨竹再也聽不到他的哭喊聲,他保證的話來的太遲了。

冬慶在回憶中緩過神來,哭道:“雨竹,我當年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和孩子,如有來生,還會娶你做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一輩子,償還上一輩子對你的不忠。〞

冬慶趴在妻子墳前哭了很久,悲傷過度,加上病情惡化,最終死在老家祖墳亡妻的墓碑前。

冬慶深夜坐在麻將桌前打牌,窗外閃電雷鳴,下著狂風暴雨,亦小凡說:“冬慶,你在想什麼呢,快出牌呀?〞

冬慶聽到這話才緩過神來,他看了一下桌上的台曆,1984年6月15號。

他看到這裏就是一驚,我怎麼回到了1984年6月份,我竟然重生了。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1986年6月15號,明天不正是亡妻李雨竹的忌日嗎?

重生後還是當年陪他打牌的三個人,還是那間房子,桌上那本台曆,還是三十多年前哪個雨夜,什麼都沒有改變。

要說有改變也是自己重生回來了,已不是三十多年前的冬慶,一切都沒變,隻有自己變了。

李雨竹應該也活著,今夜正是她前世的生產雨夜。

冬慶想到這裏,像觸電一樣打了個寒顫,顧不上給三個人打招呼,站起身瘋了一樣向院裏跑去,隻聽屋裏二旺喊道:“冬慶,你神經了嗎?〞

冬慶冒著大雨跑回家裏,推了一下門,和前世一樣,房門朝裏插著,不一樣的是,前世他天亮才回來,回來後妻子已經早死了,今生半夜回來。

冬慶聽到妻子在屋裏撕心裂肺的痛喊聲,她應該是快要生了。

他在心裏默默想著;老天爺給了我二次生命,這一生一定要保護好妻子和孩子,不能讓她們母子再有任何閃失。

冬慶用前世同樣的辦法把門摘掉,瘋了一樣跑進臥室,看到妻子躺在床上抱著大肚子哭喊,她身上的睡衣早被汗水浸透了。

妻子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仿佛一雙無形的雙手撕拽著冬慶的心髒, 她一頭長發早被汗水浸透,在她的掙紮中,淩亂的長發貼在她的額頭上,眉宇間擰作一團。

疼痛中的她,眼睛仿佛要從眼眶裏凸出來似的,她的嗓音早已沙啞,雙手緊緊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一雙手臂暴起青筋 ,李雨竹此時腹部已經疼到了極限。

冬慶看著妻子疼痛的表情差點哭出聲來,含淚說:“老婆,別害怕我回來了。〞

這是他間隔近四十年的一聲老婆。

妻子的聲音終於在他耳畔響起:“你還知道回來呀,如果天亮回來我們母子會死在床上的,天亮回來就等著給你老婆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