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林憶從魂導器中拿出在‘冰火兩儀眼’時用過的那麵鏡子擺放到千仞雪的麵前,讓她能好好看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以免出聲引起更大的麻煩。
千仞雪將視線從林憶移開,看向鏡子裏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的自己,沒來得及感歎什麼,很快,千仞雪便從衣服腹部的鏤空處看到了一個暗金色的印記。
那個印記與林憶腰間佩飾的印記很像,不,應該說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
察覺到這個印記對林憶來說絕對具有代表性後,千仞雪打算從言語中詐出點什麼。
“如你所見,一個印記。”
林憶並不接招,條件反射般說道。
他看了看背後張著潔白翅膀顯得聖潔無比的千仞雪,又看了看腹部鏤空處同樣聖潔的岩係印記。
聖潔與聖潔加在一起,應該是更聖潔才對,但到了千仞雪這裏…怎麼有種天使下凡被刻上yin紋,成為熱兵器的那種意思。
搖了搖頭,林憶絕不承認是代表岩係印記的問題,也不是他思想的問題,而是千仞雪這女人…身材與氣質太引人墜入墮落了。
對,是她的問題。
還在嘴硬的林憶道心重新清明,他摒棄了這些無用的思想,目光清澈的看向千仞雪,道:
“但也不僅僅是個印記那麼簡單。”
“比如?”
沒有回答,林憶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精神力一動,千仞雪腹部的印記散發出同色的微光,一股與剛才同樣的刺痛出現在腹部。
‘就這?’
明白了千仞雪眼神的意思,林憶沒有什麼表示,隻是將原本百分之一不到的功率拉到了百分之二十。
頓時,隻在腹部的刺疼開始向全身蔓延,與此同時,原本隻是輕微的刺疼開始加深,直至千仞雪渾身開始冒汗,雙腿開始發軟。
“停下!”
咬著牙臨近崩潰的千仞雪當即尖叫一聲。
見狀,林憶也停下對岩印的操控,他隻是要讓千仞雪知道岩印的作用讓其不敢輕舉妄動,而不是真的要折磨她,畢竟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如此。
要不是這女人太過謹慎,林憶此時恐怕已經回到七寶琉璃宗盤坐在胖坨身旁繼續開始修煉了。
看著喘著粗氣,香汗淋漓的千仞雪,林憶開口輕聲道:
“這才百分之二十的功率,你可以想想,如果我功率全開你會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看著臉色開始發白的千仞雪,林憶便明白她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不排除是裝出來的可能,但林憶此時也沒了辦法,這一招還是他獵取第一魂環時產生的靈感。
“我明白了,我願意表示臣服,你想讓我做什麼?”
有心讓其做些什麼表示臣服,但此刻道心清明的林憶壓下了腦海中差點溢出來的肮髒想法,輕咳一聲,道:
“說出你潛藏在天鬥皇家的目的。”
林憶自然是知道她潛藏的目的,此番詢問不過是為了測試她口中的臣服到底是什麼程度。
如果她欺騙或者糊弄自己,那林憶恐怕就要想辦法讓她變得聽話了。
接著,從千仞雪口中聽到與他所知並無二致的目的後,林憶喜憂參半。
往好的一方麵想,千仞雪是真的怕了,臣服了。
而往壞的一方麵想,這女人在隱忍,在找機會搞波大的。
麵對這個為了一個謀劃可以隱忍二十來年的陰謀家,林憶的理性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往樂觀的那方麵去想。
但他的本能卻在蠱惑他,或許呢,或許自己真有那種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