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在北城?”

“對。我會給你們地址和鑰匙。”

顧向澤說:“說一說當時的事情吧。”

“葉溪逃走的那天,我突然看到監控裏,安東星在車上動了手腳。我趕過去的時候,她的汽車已經失靈,我把她的汽車撞到裏麵的圍欄,然後我的汽車撞上了旁邊的石頭。我的頭當場受傷,她的臉受傷了。”

“餘阿姨後來趕去救了你們?”顧向澤摩挲著下巴,整理著自己得到的資料,“如果我推理得沒有錯,楊霽白是那個幫了你們的人。“

李以溫說:“我在去救葉溪的時候,把所有事情告訴了我媽。我媽在看到我們都受傷後,打電話給了霽白哥。把我的身世告訴了霽白哥。他當機立斷,讓人保駕護航,秘密送我回b市,送葉溪到楊家的私人醫院。”

顧向澤點頭:“跟我想得差不多。楊先生當時並不在現場開會,簽字了就走了。”

陳宇清問:“李葉溪,是葉溪,對吧?我們查到餘婉阿姨和方若華阿姨,曾經都是醫生。餘阿姨在外科,也是赫赫有名。”

李以溫沉默。

顧向澤繼續逼問:“葉溪臉部受傷,餘婉阿姨懷念自己的好姐妹,所以在給葉溪動手術的過程中,以她們姐妹兩個的模樣,完美地融合了葉溪自己原來的模樣。”

李以溫繼續沉默,低頭不語。

陳宇清說:“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看到現在的李葉溪,才會覺得即有葉溪的憂鬱感,又有方若華阿姨的影子,還有餘阿姨的影子。”

李以溫說:“是時總讓你們來找她的?”

顧向澤停了一下,才回答:“於情,我希望葉溪就這麼開心地在餘家生活,也希望你的計劃成功。於理,我得把結果告訴我的當事人。於法,我得把安東星抓起來,得把真相公布,得還曾經的冤案一個得以昭告世界的真相事實。”

李以溫說:“也許你可以隻把那輛車帶走。隱去我跟葉溪的事。我作為當事人,可以要求不對外公開。”

顧向澤說:“其實你們不應該逃避,我們也不應該逃避,而是應該去麵對。”

李以溫說:“如果現在,時總到餘家來,把葉溪帶走,你有能力阻止他嗎?”

顧向澤沉默了,陳宇清卻說:“但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你把他的妻子拐走,不好意思,我用詞不準確。你設計幫助他妻子逃跑,不管叫誰來評理,這都是一件錯誤的事情。他們是領了證的,是合法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反而你,為了讓時總誤以為自己的妻子死了,為了不讓時總找到自己妻子,把那輛布加迪藏起來,隱匿安東星犯罪的證據,這是違法的。”

李以溫說:“那麼,他把自己的妻子關起來,日夜讓保鏢守著,你們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

陳宇清說:“以溫,大家講理講法,你這有點上綱上線了。這些事,是時總的家務事。如果葉小姐不報警,我們是沒有權利管的。”

李以溫說:“你們知道,她被關在副樓,連個連接外界的電子產品都沒有,怎麼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