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澤說:“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私下跟葉溪聊一聊,讓她站出來。當年她受過的冤枉,怎麼也得洗清自己的冤屈。”

陳宇清說:“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初安小姐陷害葉小姐下毒的證據。”

李以溫說:“你們完全可以當做葉溪已經死了,然後把犯罪嫌疑人抓起來。”

顧向澤說:“如果葉溪出麵,把當年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一遍,或許會更加好。”

李以溫微微笑:“那些被犯罪嫌疑人殺死的受害人,他們一個都沒有出庭,司法也沒有不幫他們討回公道的說法。”

陳宇清說:“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們出席法庭,如果後續遇到什麼麻煩,我跟顧警官會解決。不是跟你討價還價。”

李以溫聲音也冷了幾分:“我想,我表達得也很清楚。我,以及李葉溪,都不會出席任何場合。你們把那輛證物車拿走,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用我們出席。”

顧向澤說:“以溫,你這樣子,有點執迷不悟了。”

李以溫說:“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至於你們說的公道,已經有人證和物證了,不需要用到我跟葉溪出庭作證。”

陳宇清歎氣一聲:“要不,你把事情告訴葉溪,讓葉溪決定。”

李以溫說道:“這是我們的事情。而且,我隻是口頭承認了,葉溪是李葉溪,你們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是葉溪。所以,我希望,你們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打擾她。要是讓她受到傷害,我會起訴你們濫用職權。”

顧向澤聳了聳肩,無力地道:“我們完全可以合作雙贏。”

李以溫說:“沒有必要。”

三個人不歡而散。

李以溫先進別墅去了。

看著李以溫頗有些憤怒的背影,陳宇清說:“他有點魔怔了。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

顧向澤蓋上筆蓋,插入自己褲子的口袋,說道:“可能這個案子,我們應該帶點感性,不應該隻有理性。”

陳宇清說:“他完全就是不信任我們。”

顧向澤說:“他不是不信任我們,是不信任任何人。”

陳宇清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那現在這件事情,我們是告訴時總,還是不告訴時總。”

顧向澤說:“我們在調查的時候,時總也在讓他的人調查。我們不告訴他,他未必會不知道。”

陳宇清抱怨道:“你別打馬虎眼,給個準話,別給雙關語。”

顧向澤敲了敲他的肩膀:“見機行事。如果看出時總知道了葉溪就是李葉溪,那就說正好查到了,準備跟他說。如果時總不知道,我們也當不知道李葉溪就是葉溪。”

陳宇清說:“行吧,聽你的。就是,我們還要不要找好證據,證明葉溪就是李葉溪?”

顧向澤說:“以楊家的權勢,在他們自己的私人醫院裏,能證明李葉溪是葉溪的證據,早就已經銷毀了,不會乖乖放在那裏,等著我們過去拿的。”

晚上六點,一輛輛奢華雅致的汽車,開進餘家的別墅。

臨時請來的服侍生,迎接客人進入別墅。

張老太太帶著全家人一同來,張竟遠挽著他的妻子王米樂。

王米樂肚子很大了,看起來有六個月。

夫妻兩個人相敬如賓,瞧著也十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