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雪,渺萬裏層雲。寒之浩蕩,是萬古如一。再俯群山,入輪回浩劫。君應有語,是道將何從?”
·······
“喀嚓,喀嚓······”
刺骨的寒風從遍布積雪的天地中咆哮而過,寒風呼嘯的聲音仿佛能夠刺穿靈魂,讓人不自主的哆嗦。
雪地上幾位朝聖者頂著呼嘯的狂風在大雪中前行,逐漸的往遠處彙聚,遠處有不少黑點逐漸的彙聚。
黑點的中心,有一座高聳的雕像,矗立在銀色的大地上,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輪廓,像是古代的將軍,也仿佛巨獸匍匐。狂風從雕像上呼嘯而過,連帶捆綁著巨大銅台的鐵鏈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飄向遠方,在這一刻仿佛聖鍾,敲打的朝聖者的靈魂。
“天道·······”
沙啞的喃喃聲在狂風中並不起眼,夾雜著風聲很快在雪地中消失不見。
“天道,哈哈哈哈”那聲音仿佛癲狂,徘徊於九天之上:“這就是天道,天地不仁····”
雕像下方是無數身著單薄的朝聖者,此刻默默的俯身趴在地上,遠遠看去,赫然有數百萬之多,他們有男有女,環繞於四周,密密麻麻,雖然天地間暴雪肆虐,但他們周身散發的氣息卻隱隱的與周圍天地對抗,隨著朝聖者的聚集,原本與周圍混為一體的雕像也淡淡的有了神采。
雪,更大了。
“天道如此····”沙啞的聲音從雕像上傳來,帶著些許苦澀,更有悲壯,久久不散。
“今雪壓千日,鶴唳風聲,餓殍遍野,民不聊生,所謂生機,從何而來,天道不公,卻向無絕路。老夫今就為我大夏子民謀得一線生機!”那聲音驀然變大,也不知是施展了什麼手段,卻見天空風雲色變,無數雪花全部驟然停頓,緊接著全部倒卷,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凝聚在雕像之上,使得天地震顫!
天空中也不再有雪花飄落,所有的雪花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雪色長槍,此槍剛一形成就將原本的天空撕出一道裂痕,緊接著雕像手持槍尾,仿佛用盡了全身氣力,將長槍擲了出去,其速之快,仿若流星直插天際,似要衝破這蒼天。
轉眼間,巨大的槍身就已衝入雲層,轟鳴中,此槍仿若刺在某處無形的隔膜上,天地轟鳴,嗡嗡著向著八方散去,突然長槍振動,仿若與天空中某種存在對峙,可明顯力不從心,巨大的槍身以肉眼可見的趨勢層層崩潰。
就在此時,雕像上的老者,驀然一口精血噴出,其腳下的雕像,像是一匹巨龍直衝天際,隻見其一把推住槍身,仿若一道流光 ,下方數百萬的朝聖者,全部雙手掐訣,咬破舌尖,一股股鮮血仿若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般,疾馳而起,若血海升空,直奔天空中的雕像而去,與之融合後,雕像連帶著雪槍竟全部變為血色。
雕像上原本粗糙的盔甲,在血海覆蓋後,其上鱗甲竟變得栩栩如生,原本模糊的麵容也變為了老者的模樣,槍身上的血色玄龍也仿若活物,仰天淒嘶,似要破槍而出。
眼見雕像手持長槍越飛越高,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就在這時,雕像卻猛地全身一震,發出一聲傳遍數萬裏的驚吼 後,驟然碎裂,化作無數雪花,從天空飄下,遠遠一看天地已變成無盡的血海,其下無數朝聖者,竟全部化為屍骨。
君應有語,是道將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