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灶房就看見陸氏正在掀鍋蓋,她急忙道:“娘,先別放野菜,您把這些雞雜切一切,先放雞雜,最後再放野菜。”
“放雞下水呀?”陸氏看著這些內髒眉頭緊蹙:“這能行嗎?別壞了好好的一鍋粥啊。”
一旁的殷旭也走過來,拿起碗輕輕聞了下,驚訝地問:“一點異味都沒有,你是怎麼做到的?”
“娘,您就放心吧,保準好吃。”陳心兒滿臉自信,把碗穩當地放在桌上,跟他們說了一遍具體的漿洗過程。
陸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刀,按照陳心兒的意思,切好了放進鍋裏。
雞雜隨著綿密的氣泡起起伏伏,不一會兒就熟透了,陸氏小心翼翼地湊近鍋邊,仔細嗅聞著,以確定這煮熟的雞雜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異味後。快速下了野菜,然後調味。刹那間,一股濃鬱而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直往人的鼻腔裏鑽去。
殷旭都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下唾沫,嗯,是真香。
就這會兒功夫,屋外就傳來吳大剛的聲音:“大妹子,我把魚和雞都洗好了,你看怎麼處理。”
陸氏回過神來迎了出去,把處理好的雞和魚放在木盆裏,陳天明找來合適的棍子,把雞和魚都串起來,大家合力堆起柴火,點火,開烤咯。
陳心兒偷偷在灶房鼓搗了一下調料,她在空間裏把十三香和細鹽倒進碗裏,讓它們攪拌在一起,想了下又倒了些蜂蜜,加上靈泉水,這才拿出空間。
身前抱著兩個碗出了灶房,吳大剛可是烤東西的一把好手,他負責火候,陳天明負責刷蜂蜜水和撒調料。
在兩人的配合之下,很快,魚和雞就冒出了滋滋的烤肉聲,金黃色的油從烤雞身上流下,魚也開始翻轉皮肉。
那香味在小院中彌漫開來,吳大剛眼睛都直了,時不時的嘖嘖幾聲,恨不能現在就衝上去咬幾口。
這邊陸氏已經把桌椅擺在院中,一大鍋的野菜雞雜蘑菇粥就放在桌子中央,再放上五副碗筷。
陳心兒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子邊上,小小的身板還不及桌子加鍋的高度,忙招呼陸氏:“娘,你快過來幫我盛一下粥。“
陸氏招呼著殷旭也一起坐下,給五個碗都添滿了粥,沒過多久,烤雞烤魚都熟透了。
家裏沒有這麼大的盤,陸氏就打濕幹荷葉,把它們都放上去,陳天明搶先去扯雞腿,卻被燙的哇哇叫,忙不點的用嘴吹氣,
陸氏又好笑又心疼:“瞧你那猴急樣,知道燙了吧,還不趕緊去洗洗。”
陳天明摸著耳垂忙道:“不燙不燙。”
“我來吧,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燙。”吳大剛站起身利索的把烤雞拆分開來:“福囡兒一隻腿,天明一隻腿,阿旭和大妹子吃上翅根。”
“哎呦,那你吃啥?隻剩架子了。”陸氏哪能讓吳大剛吃雞架子,忙不迭地要搶過雞架子。
“哎~我愛吃雞頭和雞屁股,那妹子你就別跟我搶了。”吳大剛說完就直接一口咬了上去,不給陸氏一點機會。
陳天明和陳心兒才不管他倆謙讓的你來我往,拚命的往嘴裏塞雞肉,時不時的吸溜一口粥。
殷旭也是埋頭幹飯,隻是這吃相,一看就是斯文人,一點沒有狼吞虎咽的感覺。
“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簡直是人間美味,能吃上這一口,感覺這輩子都值了呀。”在一頓猛吃之後,吳大剛發出感歎:“我打了一輩子的獵,自覺烤肉手藝不錯,沒想到呀,烤肉還能有這麼香,嘖嘖嘖,你說的這個雞雜,就是雞下水,還能有這麼個吃法,這味道就算是鎮上福滿樓的大師也做不出來吧。”
“瞧您誇的,來來來,多吃點。”說著,陸氏又給吳大剛舀了一碗粥。
半盞茶過後,桌上的飯菜被一掃而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剩,那些雞骨頭魚骨頭都被小灰幹掉了,五個人外加一條狼,肚皮都圓鼓鼓的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