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可違。”
“我管你什麼命。”
白軻把肖愁推出去，肖愁微微站定，他喘著氣，衣角處有幾處血跡。
“私放鬼妖，這就是你所謂的天命？”
白軻沉著臉問道。
他對麵是一長胡須老者，正是神妙道長。
他話音剛落，氣氛就詭異沉默了下來。
半晌，神妙道長說道：“私放鬼妖你應該找相應的牢獄使，找我做什麼？我人微言輕，對這些事務又能插手什麼？”
“不是你放的，難道他身上的血能作假？”
“幾滴血，又能證明了什麼？”
白軻抿唇看著他，頃刻，他忽而展開一笑。
“不能證明什麼，肖愁，我們走！”
神妙道長看著他們走出了神池，眼眸中情緒複雜。
走出來後，肖愁看著白軻不虞的神色，他麵色越發蒼白了，看起來身材極為單薄。
他收斂起神色，向前跨出一步，轉身對白軻說道：“還是要鄭重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白軻擺擺手，輕輕道：“不用謝，不是為了你。”
肖愁：“……”
“那是為了什麼？”
白軻看了他一眼，道：“殺你的那幾個妖怪殺錯人了，他們是要來殺我。”
“為什麼要殺你？豈不是不自量力。”
肖愁笑了笑，他想起麵前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柔弱男子。
“當年就是我把他們壓到牢裏的，自然是逮住機會就來殺我了。”
白軻心想就不應該管那麼多事，當年沒意思，到處闖禍，又突發奇想，打了幾隻妖怪。
誰知道一個個報複心理這麼強。
“好了，你先走，我還有事。”
白軻走到天門前，對他揮揮手，就要從天門下麵走去。
肖愁大驚，天門分兩門，上門入天，下門入獄，而白軻這是要……去地獄？！
“喂！你去去……去哪呢？你是不是走錯了？”
但白軻已經聽不見了，他已經沒了身影。
他還惦記著白軻沒同意他做他大哥，心裏一急，準備也跟下去。
這個時候，一隻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順著胳膊向上看去，詫異道：
“勞爺爺？”
剛放下手的勞補絲：“……”
你老爺爺，你全家老爺爺。
但他麵相依舊和藹可親，攔下來他的去路，問道：“肖大人這是要去哪？”
……
……
白軻一入地獄，方才知道他以前待過的地方是多麼和諧友好，和現在煉獄似的地方簡直天壤之別。
原來地獄也分三六九等。
哪裏都分三六九等。
一排排幽魂似的鬼氣相互纏繞，有好幾個小鬼就要爭著跑過來要撕裂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剛一靠近，就止步不前了。
估計是聞弦的功勞。
是因為自己染了聞弦的氣息嗎？
白軻苦澀地心想，他就看看，就離開。
“避雷，你能檢測到……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