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睡夢中的夏澤舒適的哼了一聲,感受到有人撫慰著自己的困境,他猛的睜開眼,嗓音嘶啞的吼道:“滾開,別碰我。”
突如其來的反抗,那隻手明顯一頓,然後撐起身子,輕柔的吻了吻他的鼻尖,溫柔的說:“我不碰你。”
夏澤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呼吸一滯。
“白哥…”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季洛白輪廓精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淺棕色的眼睛眸光幽沉,帶著不可抵擋的欲望。
季洛白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口,繼續著他的動作。
“白哥!”
夏澤驚呼出聲,身上燥熱的感覺隻增不減,可此刻他卻一點也不想與季洛白產生親密接觸。
可幾番掙紮下來,都沒能掙脫季洛白的禁錮。
看著對自己反抗視若無睹的人,夏澤絕望的垂下眸子,喉間酸澀:“白哥,我身上好痛,你能不能…別碰我。”
聞言,季洛白又是一頓,夏澤從來沒有拒絕過他,這是第一次。
他明明備受煎熬,卻選擇拒自己千裏之外,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季洛白莫名的燃起一股惶恐,他重重堵上夏澤的唇,貪婪的汲取堵屬於他的味道,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撫平內心的焦躁。
“我不想要,你別碰我。”夏澤的眼淚無聲滑落,反抗是那麼的無力。
他心裏哀嚎,季洛白這樣算什麼?彌補?懺悔嗎?還是良心大發的施舍,可無論怎樣,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不碰你。”季洛白聲音沙啞得厲害,心疼的吻幹他的淚痕,並沒有放過他。
夏澤心如死灰,不再反抗,任由他親吻著自己,冰涼的薄唇觸碰滾燙的肌膚,若不是靠著強大的意誌,他早已經深深淪陷。
“啊!”突然,夏澤身體猛的戰栗,睜大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身下的人,眼眶通紅。
他沒想到季洛白會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甚至懷疑眼前的真實性,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季洛白眼中的愛意和回應。
“不要!”
夏澤掙紮著想爬起身,卻被季洛白牢牢鎖住,以窘迫的姿勢,動彈不得。
“別怕,我不碰你。”季洛白的聲音很低很沉,帶著點鼻音,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英挺的俊眉緊緊蹙在一起,似乎很不適應。
“不,我不要你這樣。”夏澤很心疼他,也恨透了他。
恨他的絕情冷漠,恨他的不擇手段。
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沒用的像個傻子一樣,總是不長記性,屢教不改,輕而易舉的就被他給玩弄。
理智和欲望將他折磨得潰不成軍,骨髓裏的痛覺漸漸被欲望取代。
終於,他緊繃著的弦,斷了!
夏澤崩潰的死死捏著床單,身體不自禁的往後仰去,汗液滑過白皙秀頎的脖頸,墜入細長柔軟的鎖骨。
身體止不住的戰栗,心疼的感覺讓他無力呼吸,他死死咬著牙,低聲嗚咽:
“季洛白,你放過我吧!”
屋外寒風蕭瑟,房間裏沒開暖氣,可病床上擠壓著的兩人卻異常燥熱,身上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交雜著胡亂的車笛,分不清晝夜。
夏澤意識模糊,他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醒來時已經是傍晚,身旁還躺著季洛白。
狹窄的病床躺著兩個人顯然很擁擠,季洛白側身躺著,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
夏澤難受的動了動,身體裏熊熊燃燒的烈火已經全軍覆滅,可頭卻很疼。
他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凝視著季洛白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