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音書尬笑,“藝術來源於現實,這是吳姐你封山之作的劇情。”
吳卿卿:“……”
百達翡麗很快又做好了一套馬麵,然後又嫌棄大紅布料太土,翻箱倒櫃的找出來幾軲轆彩線,直接在馬麵上用機子踩出來一副鴛鴦戲水,就連水袖上也繡上了淺淡的兩隻鴛鴦。
直到許音書換上戲服,都還有些暈暈乎乎,“原來……縫紉這麼簡單的?”
吳卿卿咋舌,“要不咱們幹脆重啟培訓班吧?我聘這位小哥當技師。”
百達翡麗冷著一張臉,“不好意思,在下不賣藝。”
等搬家隊把庫房裏所有的貨物都挪空,已經過了晚上九點。
小城的夏夜沒有大城市的喧囂,卻有恰如其份的熱鬧。
三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此刻圍坐在地攤竹簽火鍋桌前,喝著冰鎮的可樂,都忍不住爽得天靈蓋發麻。
吳卿卿騰空這些舊物後,總算是回本了幾萬塊錢,她紅著眼眶,對許音書說:“姑娘,一定好好念書,做個冷靜而強大的人。”
許音書奪下吳卿卿手裏的冰可樂,給她換上熱水,“我家的情況……我總得要做最堅強的那個。”
“不!不對!”吳卿卿“比起同齡人,你現在確實是很強大,很優秀,但我說的是以後。”
許音書蹙眉搖頭,“不明白……”
吳卿卿就揉揉她的頭發,“以後你會明白,不管你以做什麼,一定記得姐一句勸,別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許音書一知半解,卻還是認真的點頭,吳卿卿便又自顧自的說:“有些東西,隻有經曆了,才知道其中的艱辛。”
一直沒說話的百達翡麗忽然說:“我記不清是誰說的了,婚姻就是圍城,外頭的人想進來,裏麵的人想出去。”
吳卿卿一下子哈哈大笑,眼角都沁出淚來。
許音書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吳卿卿的表情,似乎是難過的,又有一些生氣在裏麵,隻是因為這句話,她突然覺得吳卿卿似乎放下了什麼。
第二天,三個人開車去了一趟市裏,當著百達翡麗的麵兒,給項鏈和手表都做了估價,從商場出來後百達翡麗整個人都變了。
“小許,去買點烤紅薯過來!”
許音書用手扇著風,“不好意思呐老板,這大夏天的,擺地攤的也隻想賣冰棍。”
百達翡麗一臉嫌棄,“小吳,你去附近樓盤看看,有沒有現房!我給舅買一套新的!”
吳卿卿畢竟懷著孕,沒心情跟這倆小破孩玩兒,她把剩餘的庫存貨品都處理光以後,身上似乎輕了不少。
假期餘額還剩下最後五天,許音書盤算著再批發點東西,也來得及處理,卻聽吳卿卿說:“你會拉二胡?”
許音書點頭,她爸爸生前是專職音樂老師,給她教過一段時間的弦樂,因而她才能到校長這裏打工。
“我這兒有個活兒,算我欠別人的人情,演出三天,一天三百,願意去嗎?”
許音書先是高興,而後想到她恐怕值不了一天三百,便有些忐忑,“是做什麼?”
“劇團的二胡手開天窗了,你去頂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