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狗蛋雖然聽得稀裏糊塗,但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和好,因為狗蛋家不和好,狗蛋更希望別人家和好。
和好了?
狗蛋想說一個問句,狗蛋努力張嘴,狗蛋還是很結巴,狗蛋說成了“和……和……和……”
落在粗嗓門的耳朵裏,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嗬嗬嗬”,像是狗蛋對他的嘲笑。
粗嗓門臉色一紅,猛吸了一口煙,噴吐給狗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嗬個屁你嗬,你別看你長得壯實,我告訴你,越壯實的人越萎,你說不定還不如我,你說不定連兩秒鍾都頂不住。
狗蛋好心辦了壞事,感覺到有些委屈,狗蛋不知道粗嗓門到底什麼意思,粗嗓門的電話響了起來,粗嗓門說,領導。
你們現在在哪?張炮彈問道。
我們在……就在公司附近。
“行,我不管你在哪,吃完午飯下午兩點之前拉著狗蛋直接送到梅花莊園,到了給我打一個電話。對了,去之前先讓狗蛋洗個澡,換好衣服,捯飭捯飭,別給我丟臉。”張炮彈囑咐說道。
“我辦事,您放心。”粗嗓門掛斷電話,本來想拉著狗蛋去高檔洗浴,但是洗浴部分張炮彈並沒有說報銷,午飯也沒提,所以粗嗓門決定把狗蛋送回興龍公司,去興龍公司的公共浴池洗。
狗蛋在食堂吃了飯,又被粗嗓門拽著前往興龍公司的公共大澡堂,狗蛋一進去就被粗嗓門勒令成赤赤的。
“洗。”
中午隻有幾個人洗,所以裏麵很寬敞,粗嗓門看到狗蛋在裏麵笨手笨腳的,替他打開花灑,見他不是在洗澡,是在淋水,淋的粗嗓門一肚子火。
粗嗓門撿起碩大的搓澡巾,不像是在給人洗澡,像是在給豬脫毛似地猛力搓洗。
狗蛋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洗澡,粗嗓門這一搓,嘴裏直說,我滴個乖乖,這可不得了。其他人看到從狗蛋身上流淌下來的水,也忍不住說,這才是礦物質水,煤礦物質。
正麵你自己搓,粗嗓門隻願意給狗蛋搓後背,不願意給狗蛋搓正麵。狗蛋告訴粗嗓門,不會搓,正麵很幹淨,不用搓。
你們誰幫他搓?粗嗓門問其他洗澡的人,狗蛋的正麵可不幹淨,狗蛋這是在睜眼說瞎話。
我們不搓,我們搓也隻給自己搓,不給別人搓。其他人都不願意給狗蛋搓,因為狗蛋洗澡不好好洗,還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每個人都有,但狗蛋的胡思亂想讓他們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們都不願意給胡思亂想的狗蛋搓澡,他們覺得要是給胡思亂想的狗蛋搓澡也會把自己弄得胡思亂想。
粗嗓門好說歹說讓狗蛋把正麵的澡搓了,雖然搓的不盡如人意,但工程驗收也可以勉強達到及格線,粗嗓門這才把一身幹淨的衣服扔給了狗蛋。
狗蛋穿上新衣服,嶄新的衣服,狗蛋感覺駕馭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像是駕馭了別人的身體,隻有頭還是原來的頭。
“壞了,發型還沒好好弄。”粗嗓門把狗蛋捯飭了一番,整了整衣服的褶皺,發現狗蛋的形象大變,但是一頭長短不一的頭發比較掉檔次,粗嗓門一看時間上還來得及,粗嗓門決定帶著狗蛋做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