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了副駕駛,這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女人問,他是誰?

還好狗蛋的體型看起來也不像是粗嗓門的私生子。

他是我的……他不是誰,粗嗓門不知道怎麼介紹狗蛋,粗嗓門大大咧咧的對狗蛋說,叫嫂子。

狗蛋不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狗蛋隻把“嫂子”兩個字的“嫂”字說到第二遍,女人以為狗蛋叫的是“嫂嫂”,女人對粗嗓門脾氣不好,對狗蛋脾氣尚可,女人微笑著說你好,女人本來像對待一個正常人一樣打招呼,但是狗蛋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嫂”和第一個“子”跟著說了出來,女人的笑容有些凝固,眉頭一皺。

女人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用眼神詢問粗嗓門,粗嗓門了然的也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然後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女人沒想到粗嗓門拉了一個傻子,本來家醜不想外揚,但既然是拉的傻子,就沒那麼在意。

我都說了那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女人還想辯解今天的行為,粗嗓門去的不是時候,這是對女人來說的,粗嗓門去的正是時候,這是對粗嗓門來說的,粗嗓門在晚到一點,不僅要三路失守,淪為擺設,野區也要淪陷。

“我不想拆穿你。”

“我也不想拆穿你。”

粗嗓門點上一根煙,需要冷靜冷靜,女人也點上一根煙,隻有狗蛋沒點煙,他們一人吸一根煙,但狗蛋卻被迫同時吸了兩根煙。

“你說說你,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成天打扮的像個妖精似的,你不考慮考慮咱兒子怎麼想?班裏同學要是知道了,他還能抬得起頭來嘛。”

“你有考慮過嗎?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就幹淨,就光彩,就好聽了?你結婚之前怎麼對我說的?後來你又是怎麼做的?我是人,我不是機器,機器還要抹潤滑油保養呢。你下了班有正眼看過我嗎?你的精氣神不都去看了小妖精?我打扮的像個妖精怎麼了?怎麼你了?我是打扮給你看的嗎?我是打扮給他看的,給他看的,他,他,他……”女人隔著車玻璃指著玻璃外的男人,最後還把手指向了狗蛋。

狗蛋感覺到前麵的兩個人都很激動,狗蛋很想下車離開這裏,但狗蛋下了車很可能再也離不開這裏。

狗蛋隻好繼續聽這兩個人的爭吵,在這之前,粗嗓門在狗蛋眼裏雖然脾氣不好,但很符合城裏人的形象,衣著比很多人光鮮,說話也和土裏土氣的人不同,但狗蛋用自己人畜無害的傻意外接觸到了粗嗓門的另一麵。

粗嗓門煩惱的一麵,粗嗓門有麻煩的一麵,這引起了狗蛋的思考,但狗蛋的思考又被兩個人的爭吵打斷。

他們兩個人不僅爭吵,還有動作,他們使得車子不斷晃動,有路過的人開玩笑的說,大熱天也不閑著,他們打開照相機走近了拍,結果拍到是有兩個人在車裏吵架,不禁大失所望。

“停,我們這樣吵下去沒有什麼意義。”粗嗓門做了一個比賽暫停的手勢,但女人一開始上緊了弦,導致粗嗓門被迫多受了女人一輪口誅筆伐。

“你也知道沒有意義,你知道沒有意義還和我吵,你是故意要氣死我,氣死了我你好和小狐狸精在一起……”粗嗓門敗給了女人的嗓門,粗嗓門承認剛才的暫停削弱了自己的氣勢,正所謂再而衰三而竭,現在粗嗓門再想要拿出氣勢,也氣勢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