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白天就已經睡飽了覺,也許是狗蛋做了一個沒有形成記憶的夢,總之,狗蛋突然醒了過來。
在醒過來的一段時間內,狗蛋一動不動,沒有多少困意能夠讓狗蛋繼續陷入沉睡,狗蛋隻好睜著大眼睛,呆呆的盯著頭頂上的床板,好像床板上畫著美麗炫目的畫吸引人一樣。
屋子裏好像失了火的柴房,煙霧繚繞,酒臭味混合著煙熏味,如果是剛從外麵闖進來,肯定會忍受不了,但如果一直待在這樣一個房間裏,就不覺得什麼了。
房間裏其他人的責怪、謾罵都落進了狗蛋的耳朵裏,狗蛋一開始不知道他們罵的是誰,但最後狗蛋聽出來是罵的狗蛋自己,狗蛋慢慢坐了起來,狗蛋從這些人的罵詞裏聽到了狗蛋爹常用的詞語,狗蛋想起來他爹罵他是個響天雷,大意是他睡覺太聒噪,所以狗蛋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睡偏房。
狗蛋知道這些人是嫌自己睡覺吵,狗蛋不能待在這裏繼續睡了。
狗蛋要離開這,換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單獨睡。
小小的床板承受著狗蛋巨大的身體,在狗蛋起身的過程當中,發出了吱嘎吱嘎刺耳的響聲。
房間裏責怪謾罵的聲音突然減弱,大部分保安都發現狗蛋醒了過來,他們不會當著一個人的麵去罵他,哪怕他是一個並不聰明的傻子,這種事隻有沒有素質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副隊,副隊……”
副隊長還在罵罵咧咧,他有怨言是在情理之中,因為他和狗蛋發生的事情最多,也最棘手,副隊長雖然沒喝多,但這麼晚了神困體乏,不勝酒力,有些上頭了,臉紅的像一坨烙鐵,副隊長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抽著自己的細煙,他向旁邊的人盡情吐槽狗蛋。
“這個傻子,你知道他中午舔老董事長的盤子,弄得我有多尷尬嗎?”
“你知道他還要舔我的盤子嗎?”
“要是我不攔著,我估計他能把泔水桶裏的盤子全舔一遍。”
“我真是服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難不成沒吃過好東西?怎麼會長這麼大個子?”
“副隊,副隊……”有人提醒副隊長,但副隊長自顧自的吐著煙圈,醇酒在體內也發散開,融進血液當中,耳朵不大靈光了,直到狗蛋站了起來,一名保安聽不下去了,穿著小短褲夾著拖鞋跑過來推了推副隊長的身體。
“幹什麼?”副隊長一推這位保安,但他的手很快停住了,因為他看到狗蛋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宿舍裏的白光燈,像是黑暗裏的一個戰神黑影。
“狗蛋,你……你怎麼醒了?”副隊長的聲音有些結巴,舌頭有些打結,也許是他躺著而狗蛋站起來的緣故,狗蛋給了他很強的壓迫感,然而狗蛋結巴的聲音很快將這種壓迫感打破。
“對不起。(x5)”狗蛋結巴的說道,狗蛋推開門走了出去。
宿舍外的空氣悶熱逼人,狗蛋卻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