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感情這都是千年的狐狸啊,在胖爺我麵前還頂著一股子狐臭演戲呢。”

胖子一聽這話,就知道那人根本沒安什麼好心。

“這知識分子壞起來,還真就沒咱們什麼事了。”

胖子感慨道。

他們這個年代的人,都對鐵飯碗這種東西有一種莫名的推崇。

這種旱澇保收的工作,即使是現在,對胖子來說也是夠稱得上一生羨慕的。

他當時下山插過隊,自然知道這種國企員工在當時社會上的份量。

“知識分子怎麼了,知識分子的智商才高呢,他們可是受過專業教育的,這一路上盡可能小心點,這人不是什麼善茬。”無邪提醒道。

他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工作而對那個人有天然的濾鏡。

就像他雖然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但現在也是長沙的鐵筷子頭。

這兩種東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不衝突。

他現在算計的人心,謀劃的東西,並不比其他人少。

“也是,你和老關這倆蔫壞的還在胖爺我身邊晃悠呢,胖爺我也是欠你們的,一天天跟著你們瞎摻和。”

“唉,誰讓胖爺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呢!”

胖子感慨一聲,無邪翻了個白眼全當沒看見。

胖子這應該是戲癮發作了,一起相處這麼久,可以說胖子現在一撅屁股無邪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別看他現在嚷嚷著遇人不淑,但實際上無邪要是這件事不喊他。

胖子過年時候能堵在他吳山居從年頭罵他到年尾還不帶喘氣的。

再加上胖子那見到好東西就走不動道的體質,無邪甚至可以合理懷疑,他家裏那幾件寶貝還能不能姓吳。

偏偏他又不敢不給,他堂堂小三爺在胖子這簡直憋屈的要命。

“小哥,你怎麼看。”

無邪把目光轉向後排坐著的張啟靈。

不再搭理胖子的話題。

“當心,偽裝。”

無邪本以為張啟靈隻會跟之前一樣不說話,隻是給他一個轉移話題的借口。

卻沒想到張啟靈一下子點出了那個胡教授的身份。

“小哥,你是怎麼看出他是偽裝的?”

無邪正色起來,他沒有任何不相信的意思。

不管是之前的阿關小姐,還是後來的涼師爺,每一次偽裝在無邪這裏都是堪稱完美的存在。

要不是關根提醒或者直接拆穿,無邪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小哥還有那樣的一麵。

“身形,縮骨後走路會有偏差。”

張啟靈回答道,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在後座裏閉目養神。

“小哥就是小哥,厲害。”

胖子伸了個大拇指,無邪聽到這話倒是安靜了下來,開始思索著。

該怎麼做,才能在不拆穿這人身份之前,把自己要做的事發揮到最大的優勢。

如果這人是偽裝的話,那大概率劉老四是走不了的了。

按照這群人的心性,劉老四哪怕是斷了腿,隻要眼睛沒瞎,這群人就能用擔架抬著他走完路。

塔木陀裏最後隻走出了三個人,這是他安排在出口的人給的消息。

雖然不排除有人通過其他的路徑出來,但出來的這三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而他們因為有劉老四,是全須全尾的回來的。

巴丹吉林這樣沒有衛星的沙漠,他們要是不想像塔木陀一樣損失慘重,就一定需要劉老四這樣的能人。

畢竟先前,他們已經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價。

“胖子,你說,要是考察隊的裝備都進了水,這支考察隊還會繼續前行嗎?”

無邪問道,雖然這話是詢問,但他自己卻給出了答案。

“正常的考察隊一定會打道回府,但是他們,可不一定,到時候的主動權在誰的手裏,還真不一定。”

“這茫茫沙漠的,要是走丟一兩個人,也是正常的事,你說對嗎?”

無邪看向開車的胖子。

前方正好有個急轉彎,胖子急著看路打方向盤,敷衍的對無邪道了句。

“對對對,埋哪個跟胖爺記得我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