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上去可能是真的對古潼京不知情。
這是無邪對這人的第一印象。
“您好,我叫無邪,是個攝影師,您怎麼稱呼?”
無邪對普通人的態度一向很好,即使這個人可能是被其他勢力利用的。
但隻要他不知情,或者他平安出去,要真的是某個方麵的專家,無邪可不敢保證,今後沒有要用到他的地方。
人脈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之前結交的。
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要是真的靠臨時抱佛腳,現用現結交,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我姓胡,是這支隊伍的負責人,也是地理研究院的教授,我們這支隊伍是來勘察獨特的沙漠海子形成與原理的,既然是我表弟的朋友,那一起也好,正好相互間有個照應。”
“畢竟我們也是到這裏了才知道,這裏就馬日拉一個向導。”
胡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知道吳先生之前的照片在哪發表的比較多,我這裏倒是和國家地理雜誌的主編有點交情,如果吳先生真的能記錄下來這裏瑰麗的奇景,說不定我們還能有其他的合作。”
胡教授的話剛一說完,無邪就立刻驚喜的用兩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胡教授這是哪裏的話,我這就是個被人雇傭的小攝影師,被老板們看上,專門拍一些極限環境下的自然風光的,您這麼說簡直是折煞我了。”
“不過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您這隊伍裏的隨行攝影,我倒是可以幫您一二,到時候若是有好的照片,等回去後我也可以發您郵箱一份。至於我們此次沙漠的物資和導遊費,您放心,我們王老板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無邪欣喜的像是撞了大運,連忙對眼前的人說著自己可以做的事。
這點小事對於無邪來說不過順手,雙方在初次交鋒後看似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也算是皆大歡喜。
正好,導遊所在的地方距離最後一個補給點已經不遠了。
眾人也不在這裏多耽誤時間。
車隊迅速的啟程,在當晚就到達了沙漠裏最後的客棧。
在那裏補充好了足夠的水和幹糧後,他們就在馬日拉的帶領下,一群人正式浩浩蕩蕩的進了沙漠。
“天真,你說這胡教授真的是來搞科研的嗎?”
胖子跟在車隊的後麵開著車,心裏還是有些疑惑。
畢竟這架勢,怎麼看怎麼不像。
“兩種可能,一種他是被人推出來的明麵上的靶子,其實自己連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證,跟我交好也可能是在托我下水給他當墊腳石,或者是想讓我幫他報警。”
無邪坐在副駕駛上看向窗外,外麵隻有一片片看起來枯死的胡楊林。
“另一種是他的偽裝實在太高明,就像小哥那樣,入戲太深,可以完美的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
“不然無法解釋,一個考察團隊,為什麼會不在意自己帶出來的儀器,這東西在某種程度上,可是比考察人員都金貴的。”
無邪指了指前車車鬥上依舊在那裏暴露著的儀器。
考察隊,尤其是地理考察隊,一般在外出勘察的時候都會帶把傘。
這傘雖然是用來應對自然環境的,但打傘的對象卻不是人,而是機器。
人要是淋了雨,頂多會發燒,但機器要是淋了雨,那可就是動不動大幾十萬的損失。
考察人員一般都是國家的公務員編製,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那麼點。
這要是機器壞了,他們賣身進去都不一定夠賠。
當然,在攝影圈也是一樣的。
無邪也是接觸後才知道。
如果在拍有關於水的東西時,人可以濕,可以落水,甚至可以摔倒,但是機器不行。
不僅如此,就連被激光打過,或者猛然的強烈刺激光線也不行。
相機的儀器和設備都很精密,一旦受到影響就會壞掉。
但現在的相機價格,毫不誇張的說,幾乎是一台相機一套房。
因此相機比人高貴的多了。
玩攝影的人,本身的成本就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