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張家人想找小哥回去打黑工,記得直接罵回去。”
關根想了想補充道。
“好了,這些事情交代完後,剩下的就是關於這個計劃的具體細節。”
“也可以豎起耳朵聽,也可以多讀兩遍記在腦子裏。”
“當然,其間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或者其他的變數,也需要你第一時間去處理。”
“我把這些信息留給你,是讓你幹活的,不是讓你利用這些信息安安生生在那當大爺的。”
關根的話音剛落,無邪就忍不住在心裏罵。
自從遇見了關根,他什麼時候當過大爺!
不是在被坑就是在被奴役的路上。
就連現在,他在讀完這些費洛蒙,獲得應該知道的消息後,明天還要從株洲趕回去。
盤口的事情還需要他繼續處理。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喚的。
休息,休息他奶奶個腿兒。
而且關根之後,向他說的這些計劃,讓無邪充分明白了為什麼關根不讓無邪去救他。
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
如果把關根跟他說的所有東西都實施起來的話,他根本沒時間去救關根。
或者說關根已經把他接下來的時間完全壓縮到了極致。
從獲取這些信息後開始,他就算想要睡個安穩覺都是一種奢望。
讓無邪更為煩躁的是,和救出關根一樣,如果想把老癢從汪家救出來,按照原有的計劃最少也需要半年時間。
關根是按照他的承受能力算的。
但現在進去的人是老癢。
這就導致無邪隻能把一些事情被迫提前。
還要向關根一樣把計劃提前後可能發生的事,以及對計劃的影響還有預估產生的後果統統都考慮清楚。
這也就意味著無邪原本不剩多少的時間會在這個過程中被再次壓縮。
無邪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跟小哥學習一下碎片化睡眠。
哪怕這種睡眠可能對大腦有一定的傷害。
但現在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無邪咳嗽著從費洛蒙的幻境中醒來。
他感覺鼻子裏正在有什麼東西往下滴。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已經十分熟悉了。
他低頭,看見雪白的被罩上已經滿是血跡。
無邪艱難的把手從胖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被子中抽出來。
醒來後他的身體會回溫,不至於在冷的發抖。
手中被塞了一瓶打開的雪碧。
無邪抓起後直接往嘴裏灌。
雪碧的糖分帶著大量的氣泡從嘴中衝進胃裏,在給他補充著體力的同時,也讓他的精神得到舒緩。
他的情緒被費洛蒙影響的很深。
以至於他看到身邊的張啟靈,一想到他和關根曾經在那條時間線裏發生的事。
就讓他的胸口感到一陣抽痛。
他伸手抓住了張啟靈的胳膊,用力的抓緊後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小哥,你能不能別走,我和關哥都在等你回家。”
無邪哭的太慘,張啟靈安撫的捏了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