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聽著這話再也忍不住的在腦海裏用盡全身力氣罵著關根。

他知道隻要他在腦子裏對一件事情有很強的思維,關根在一個小時後便多少能感覺到一些。

什麼叫做不用救!什麼叫做死不了!

關根要不要聽一聽他自己在說些什麼!

真以為他不知道什麼叫做人體實驗!

那不是去醫院體檢!

簡單的抽抽血,量量血壓,最多在這幾個儀器檢查一下,頂多就是當天有些不適,在吃完東西後回去緩上一會就能恢複。

小哥那麼厲害的人,在那個地方都被研究了二十年,最後還是被救出去的。

可想而知那裏麵是一個什麼樣的地獄。

人在裏麵待著根本都不能算之為人。

隻能被稱為實驗體,或者隻有一個代號。

就像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會用各種各樣的實驗,來獲取他們一切想要的拿到的數據。

就連關根自己都說,他的誘惑比小哥大多了。

但這樣的誘惑隻能保護住他一條命。

不會讓他跟別的實驗體一樣,一旦失去研究價值就會被當成實驗垃圾處理。

無邪不知道那些實驗究竟有多難熬,也不知道‘它’裏麵的研究員的人性和道德底線。

無邪隻知道日本當時的七三一部隊和德國當時對猶太人的研究。

那些現代醫學精準的數據,在當時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獲取出來的。

關根能保證的僅僅是不會死。

可究竟是他不會死,還是連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無邪不會傻到去問張啟靈在那二十年中都經曆了什麼。

時代不同,體質特性不同,研究的方式方法自然也不同。

那些東西張啟靈應該是不願回憶的。

哪怕無邪知道,隻要他去問,張啟靈為了救關根一定會說。

但那跟把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從裏麵翻找上一次受傷時所留下的痕跡有什麼區別!

張啟靈已經夠苦了。

他無邪幹不出這樣的混蛋事。

無邪知道關根想要安慰他,但他不需要這樣的安慰。

關根不是說了嗎,接下來的所有局麵都由他全權負責。

那救不救關根這件事,現在是他說了算!

“解家你應該去了,小花你也應該見過了,小花會無條件的幫你,在這一點上你可以完全放心。”

“解家的問題和北京的事情,你可以放心讓他去做。”

“我接下來對你說的是霍家。”

關根的神色在這一刻正經了起來。

他盯著蛇,或者說通過蛇看著無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要告訴小哥,霍仙姑不管對他說什麼,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同理,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你,哪怕霍仙姑給小哥跪下,也不值得去扶,這是他們原本就欠小哥的。”

“當初小哥和九門有約定,小哥幫九門去一個鬥,九門輪流替小哥守青銅門。”

“後來那個鬥出了事,小哥為了救他們身受重傷,他們卻把小哥送去被研究,而且九門關於守門這件事,從來沒有履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