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又沒有外人,看著這樣的一張臉,無邪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的。

沒有人不喜歡欣賞美。

尤其是關根那一張跟他一樣的帥臉。

“易容這種事,當然是與本人的反差感越大越好,這樣所有人都不會把易容的形象跟你原本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關根喝著咖啡提神,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船艙裏是有海猴子的。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足夠的體力,等下準備跟海猴子打上一架。

大白狗腿和槍一直就在他大腿上別著。

既然之前小哥易容成的張禿子,用描邊戰術都能把海猴子給擊退,沒道理現在全副武裝的他不行。

唯一需要注意的點就是無邪現在的體力和精神,能不能扛到他們救援船的到來。

“把衣服先穿好,別等下他們找來的時候,咱倆跟個勞工營裏逃出來的難民一樣沒形象。”

“隊伍裏可是有女同誌的,你對自己的身材真的自信嗎?小孩。”

關根看了眼無邪那肚子上九九歸一的腹肌,嫌棄的嘖了一聲。

“你少瞧不起人,別以為你是我哥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

無邪跳將起來,恨恨的把衣服給穿好。

果然關根這玩意兒隻要在他身邊,他的血壓就始終是高的。

“三叔失蹤這件事,你在醫院是怎麼知道的,二叔還會讓你出來?”

無邪一邊穿衣服一邊好奇的問道。

他二叔的脾氣無邪是知道的,絕對不會讓關根這種身體都還沒養好的病號出來冒險。

“沒啥,二叔要給我做全身檢查,想把我拘束在醫院或者家裏養傷。”

“我嫌憋屈,就趁著二叔的人不注意跳窗跑了,這也是剛打聽到三叔的事情,就決定混進裘德考的公司來看看。”

關根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他穿好後把槍遞給無邪。

“這艘船很詭異,你拿著槍防身。”

誰知無邪看到關根的槍直接就炸毛了,之前殺了魯殤王的心理陰影還在。

他看著關根手裏的槍,就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一樣一退三步遠。

要不是外麵的風暴還在肆虐,無邪甚至能直接把這東西給拿起來丟海裏。

“你有病吧關根,你明知道我現在拿不起槍!”

無邪看著槍衝著關根喊道,他的情緒有些崩潰。

關根看向無邪的眼神在看到無邪這個態度的時候直接淩厲了起來。

“這槍,你今天必須拿著,你得有自保的能力。”

“而不是跟在我們身後隻知道尋求保護的拖後腿,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船上的人是突然間消失的,這船上有東西。”

“你要是想活著回去就閉上你的嘴,把槍拿著。”

關根猛的發力,用手握住了無邪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前,一點點的掰開他倔強的手指把槍給他放在了手心。

“你要明白,在怪物麵前,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是對它開不了槍,那等下死的人就是你。”

關根看著無邪緊咬的嘴唇,心裏暗罵無邪的木頭腦袋不成器。

“槍你不許丟,不管你回去後是把他扔了還是把他給砸了,但現在,這槍就是你的第二生命,你要是把他給丟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關根說完,便把提燈遞給了無邪。

“我要看看這裏有沒有三叔留下來的線索,你給我打燈幫忙。”

關根看著毫不憐惜無邪現在的精神狀態,對著臉色蒼白的無邪壓榨道。

“哦~”

無邪的手死死的握著槍。

跟之前無邪想的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槍身不一樣的是。

這次關根遞給無邪的槍是溫熱的。

這個槍一直貼著關根的大腿,剛剛才被他從腿上取下來還熱乎。

帶著不那麼冰冷的溫度,讓無邪一點點的感觸著這條路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