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明明顯然還是個初學者的感覺,有時候還要看看譜子,中間總會有那麼一兩拍空下來,弄得她直搖頭。
季明明打完一個短曲子,看到她一副不滿意,哦不,是非常不滿意的模樣,心裏就像沉了一塊大石頭,他說道:“小卿,我知道我是初學,對於樂感的理解還不是很好。但是我會努力的。
雖然我不能保證一下子就超過範佑影,可是我一定會在這一個月好好練習,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行不行?不要讓別人當鼓手了,而且合適的人選本來就少,你先讓我當個替補行不行?”
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替補?我要的不是替補,而是正式的成員,然後我會有一係列的培訓課程,讓大家一起進步,後麵我還有更多的計劃,根本就不是替補不替補的問題。”
見季明明還要說,她繼續道:“就你現在的水平,不是我打擊你,隨便打打我的節奏感都比你好,你說你,唉,還是算了吧,你這個音樂的鼓點會毀了我每一首曲子的。”
季明明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她又是搖胳膊又是哀求的,非要加入進來,要是她不讓他成為樂隊的一員,似乎就是要了他的命一樣。
要論軟磨硬泡和死皮賴臉,那肯定沒有人是季明明的對手,弄得白卿最後都火大了,說道:“好了好了,這樣,你就先替補著吧,一個月以後,我就找範佑影過來驗收你的成果。
別說跟他打得一樣好,如果你能有他一半好,我就讓你加入,然後我們繼續後麵的一切情況,你行不行?不要再討價還價了,不許再抓我的袖子!煩人……”
季明明聽到還是給他機會替補,就算是已經把這個位置給了自己了,他心中高興,就鬆開了她的袖子,季明明就想著如果能夠加進樂隊裏麵來,那就能經常跟她在一起了。
原來不論她去哪裏都跟黑色炸彈的一幫家夥在一起,弄得他心裏非常不爽,但又無可奈何,誰讓他什麼都不會,也不怎麼通曉音樂,隻有在戲外幹看的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隻要能夠當好鼓手就可以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的大型活動自己一定也會跟著去的,到時候也不怕有別人趁虛而入了,尤其是黑色炸彈的那個蘇淵,似乎對他的小卿非常有好感。
她被這個家夥纏了一早晨,十一點左右才回家,她尋思了一下,就趕緊給秦沁打電話,秦沁可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別看她其貌不揚又有些胖嘟嘟,可是在男生那裏的人緣好到不可思議。
至於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應該是跟秦沁大大咧咧的個性有關係,沒有什麼特別不好的心機,也很能跟人聊得來,她不就是跟秦沁隨便說了幾句,兩個人一下子就熟絡起來了麼。
撥通了秦沁的電話,那個妞子似乎也是剛剛才睡醒,一副啞啞的聲音,她笑著玩笑秦沁道:“懶豬豬,肯定是才剛起來,聽你那個聲音,哈哈,咋不睡到明天早晨呢?”
秦沁一聽是她,也笑嘻嘻地道:“還不是一下子夢到了你,嚇得我直接就醒了,你說說你,沒事扮什麼黑白無常啊,弄得人覺都睡不好,本來我是打算睡到明天早晨的。”
她哈哈大笑,這個家夥,果然是打算睡那麼久嘛?她問道:“你是多久沒有睡覺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這幾天晚上去做賊了?”
秦沁心虛地笑了笑,說道:“那個什麼,嘿嘿,我不是複習了麼,俗話說得好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我就去磨槍了,然後磨得時間有點長。”
她被這個家夥氣得好笑,問道:“那你最後磨槍的結果,怎麼樣,光了麼?”秦沁恨恨地道:“光?我的頭發都快掉光了,還是沒做完卷子,你說說,我怎麼就能夠考上一中的,我都想換個學校上啊我。”
額嘞,這個妞子的抱怨還不少,她們就這麼一直聊閑話聊到她的爸爸媽媽都下班回來了,還沒有說到正題上,接著就聽到了秦沁父母叫她吃飯的聲音。
她糾結了,說道:“得,光跟你瞎侃了,正話一句沒說,你先去吃飯吧,等到下午或者是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其實我是有事情找你幫忙的。”
秦沁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跟我閑聊的,行吧,那晚點咱們再說,先把五髒廟給喂飽了才是大事,補充一下我這兩天用腦過度的神經係統。”
神經係統也不是跑到胃裏補吧,吃貨就吃貨麼,她微笑著跟秦沁道別,就掛了電話,那個糾結啊,真是一句正事都沒有說到,就聽秦沁說一中壓力大管得嚴雲雲。
要不是管得嚴,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高考成績呢,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價的,看來,她跟秦沁閑聊,就是找隊友的代價,她都在想實在不行,就自己跟黑色炸彈學習一把。
在暖和開春之後,直接在大街上也擺個台子招隊友啊招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