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芝芝不參合曹家的事情,每天除了給曹二滿做做衣服鞋子睡睡懶覺,就是和曹鐵蛋兄弟倆房前屋後的招貓逗狗。
丁紅梅看著房簷底下吵的熱火朝天的那一大一小,歎了一口氣,這兩個人因為一盤象棋吵了一早上了,大的沒有大的樣,小的沒有小的樣,看那架勢很快就要打起來了。
“曹鐵蛋你到底會不會下?馬走日馬走日你知不知道?你家馬能一下跳河那邊去啊?”
“我就想走那裏。”曹鐵蛋小盆友執著得很,他的馬是飛天馬。
文芝芝雙手叉腰,一雙杏眼瞪得溜圓。
“我告訴你多少遍了,馬走日象走田,你這一下跳好幾個格子,你到底能不能玩?”
文芝芝被他氣的直跳腳,恨不能挖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都有啥。
“芝芝啊,我打算去村長家磨坊磨點白麵,你要不要去?”
丁紅梅是時候發出邀請,她真怕文芝芝被自家小崽子給氣死了。
文芝芝當然去了,再呆下去,她就要被曹鐵蛋氣升天了。
瞪了一眼也在氣呼呼看著自己的曹鐵蛋,文芝芝跑回屋裏把象棋放好,哼了一聲就跟著丁紅梅走了。
丁紅梅看著氣呼呼幫著自己推麥子的文芝芝,忍不住笑著說:“你說你和他生什麼氣?他在氣你你明天不和他玩了。”
文芝芝哼了一聲,頗委屈的說:“他都會玩,就是耍賴。”
“那小崽子從小就強眼子,認準啥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成心不和你講規矩,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丁紅梅也很無奈,那孩子的脾氣也不知道隨誰了。
到了支書家,丁紅梅進屋和支書嬸子打了招呼,就把她家的驢給套上了。
看著丁紅梅手腳利落的趕著毛驢拉磨,文芝芝震驚的半天都合不上嘴,“嫂子,你咋這麼厲害啊,毛驢你都能套上?”
丁紅梅一邊把麥子倒到磨盤上 一邊說:“支書家這頭毛驢老實得很,咱們村的女人一般都能套上。”
“咱們為什麼不上磨米房去磨麵啊?”文芝芝好奇的問。
“磨米房?”丁紅梅一愣。
“聽說城裏有,但也太遠了,一來一回還不如在支書家磨磨得了。”
文芝芝看著這個超大的磨盤若有所思,一個想法慢慢形成。
臨回來的時候,丁紅梅端了一小盆白麵送去給了支書嬸子,這也算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用完磨盤都會給留下一點東西,可以是白麵也可以是粗糧。“老兩家真是太過分了!剛剛漲了彩禮現在又要買立櫃,他們真的拿咱們老曹家好欺負啊。”文芝芝和丁紅梅剛走進院子,就見曹長青氣急敗壞的在屋裏發脾氣。
倆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悄悄的躲進了文芝芝的屋子裏。
文芝芝貼在窗戶上聽曹長青屋裏的動靜。
“三成啊,我看這婚事還是算了吧,老梁家這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啊,今天我去他家商量買東西的事情,她爹直接就提出來還要打一個立櫃,還說要是不答應這婚是就暫時不提了,其實立不立櫃的爹娘也不在乎,可他們家這樣一會一變的太讓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