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鄰居鄭永娟上門問罪,王香蘭吃了一驚,忙過去一看究竟。
隻見鄭永娟手裏的白T恤,果然落了一層煙灰。
而且這煙灰挺新鮮的,應該就是剛才落上去的,還能隱隱聞到一股煙味兒。
說起來,王香蘭家的爐子是柴火爐,這柴火冒出來的濃煙,對鄰居家確實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這個……鄭姐,不好意思啊,衣服髒了我給你洗,好不?”
王香蘭一臉抱歉地問道。
“洗個屁,我這會兒就等著穿呢!”鄭永娟大怒,“就算我不等著穿,你點火放煙把我衣服弄髒了,再洗幹淨,難道就沒事了?”
“我打你一個耳瓜子,再幫你揉揉臉,你願意不?”
這娘們兒氣勢洶洶的,個頭又比較高大,看起來還真有動手打人的架勢。
王香蘭聽得一懵,不知道鄭永娟怎麼就發了這麼大的火,而且還不依不饒的。
“行了,都是鄰居,弄得這麼嗆,有意思麼?”
楊小山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這麼著吧,衣服也不用洗了,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
一聽這話,鄭永娟冷冷一笑,那凶悍的眼神立馬就鎖定楊小山了。
“楊小山,鹽裏沒你醋裏沒你的,你給王香蘭這個守空房的女人撐腰,你是她什麼人啊?說出來讓我知道知道!”
鄭永娟臉色刻薄,麵帶冷笑,故意作出那種“我知道你倆有奸情”的表情。
她也知道,王香蘭和楊小山雖然關係不錯,但不太可能有什麼苟且之事。
但她故意弄這副熊樣兒,就是為了氣氣這兩人,故意惡心人來著。
楊小山卻是不急不躁的,說道,“我跟香蘭姐,算是姐弟關係,我幫她撐腰,隻是不想看她這個守空房的女人被人欺負!”
看到兩人說越說嗆,王香蘭忙說道,“小山,鄭姐,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賠你這件衣服就是了!”
鄭永娟卻還是板著臉,喝道,“你賠了我衣服,這就沒事了?往後,你就不再燒柴火爐子了?”
“隻要你還燒柴,那不照樣冒煙麼,那煙不照樣把我衣服薰髒?你每一件衣服都賠我?你能賠得起?”
她這一連好幾問,直接問得王香蘭啞口無言。
“鄭姐,那你的意思是……”王香蘭還真不清楚,對方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麼,往後,你別再燒柴火了!不管是炒菜做飯,還是燒水啥的,都不能燒柴火!”
鄭永娟一邊說著,手指著飯屋旁邊那堆得高高的柴火垛。
“你看看,你這才幾根柴火,就冒了那麼大的煙,這一垛柴火要是都燒了,那不得趕上一個小工廠排放的汙染物?”
王香蘭一臉的為難之色,但也不能說個不字。
畢竟,燒柴火嘛,當然是汙染空氣的。
但問題是,村子裏除了極少數人家,其他家家戶戶都是這麼燒柴的啊。
王香蘭問道,“鄭姐,不用柴火燒水做飯,那我用什麼?”
一聽這話,鄭永娟一懵,接著就笑了。
“王香蘭,你是不是傻啊?跟楊小山待了這麼陣子,他不傻了,把傻轉到你身上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燒水做飯還用柴火?用電不行,用煤氣不行?哪個不比柴火幹淨方便?”
她這一通狂懟,臉上滿滿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