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看著白茜柚貼到牆上疑似被祁臨洲牆咚的時候,腦袋裏就回想起之前白茜柚說的癖好。
強製愛,囚寵掐腰抵牆上,大概,就是這種了?
男生眸色微沉,在祁臨洲更靠近之前,抓著班花的胳膊不耐煩地把人拽開直接推到祁臨洲懷裏。
班花被拽得踉蹌幾步,小高跟踩著祁臨洲的鞋麵,差點要倒,祁臨洲隻能抓著她,而白茜柚已經被商渡拉回來。
雙方本就隔得不遠,女孩抱住商渡的胳膊不高興地繃著臉,抿緊了櫻唇,商渡冷冷地看了一眼祁臨洲和班花,安撫地拍拍白茜柚,帶著她從教學樓中間的樓梯下去。
“我不喜歡一切不尊重我和你的人,”白茜柚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收回之前誇祁臨洲的話。”
他確實處理人際關係遊刃有餘,所以既輕浮又讓人覺得這人有些危險,不知道能不能繼續跟他相處下去。
商渡心裏一動。
他睫羽垂下,輕輕嗯了一聲。
跑操回來,祁臨洲和班花已經不在,白茜柚趴在桌上把外套脫一半卡在胳膊那散熱,拿本子扇風,商渡給她把外套穿回去,“會著涼。”
“好熱啊,我們回家一趟拿春夏的衣服吧?”白茜柚擦擦頸間的薄汗。
“那周六晚上回去?”商渡把接來的熱水倒給女孩一半。
白茜柚點頭,“讓家裏做好吃的!”
中午回到家,白茜柚吃好飯回房休息給管家打電話,商渡站在客廳一角,注視著綠植後的微型監控。
其實可以拆掉了。
沒有必要再留著。
他也拍不到之前以為的那些不堪畫麵。
但心裏又隱隱有種不舍。
商渡不恥於承認自己的陰暗和卑劣麵,指望一個被奪走一切還要在仇人家裏備受折磨長大的人能有多正向和光明磊落呢。
如果有,那是聖人,但他不是。
雖然不覺得會拍到不堪畫麵,但他仍舊想掌控白茜柚一切。
怎麼辦呢。
太下作了吧。
這算不尊重她嗎。
商渡難得地有些迷茫。
沒人教過他尊重,他的人生裏,也隻有最近才感受到了尊重。
商渡在客廳坐了一個中午,白茜柚打著哈欠起床,“你怎麼沒睡覺啊?”
“哦,在想事情。”男生回過神,起身去洗了把臉。
白茜柚歪頭看看他,覺得商渡有些魂不守舍似的。
不會是今天被班花壁咚了一下想到現在吧?
女孩立刻嚴肅表情,等到晚上放學回家,走過校園外的巷子時,一把把商渡拽進去。
巷子裏的路燈壞了兩盞,隻剩下一個還在堅持發散光線。
商渡茫然地被重重推抵到濕漉漉的牆麵上。
晚自習的時候剛下過一場大雨,現在空氣裏還隱隱飄蕩著細細雨絲,濕漉漉的。
商渡很快能感覺到後背被浸濕,他頓了頓,“怎麼?”
“你今天被班花壁咚的時候有沒有感覺?”白茜柚單手撐牆,另一隻手搭在商渡胸前。
商渡沉默了一下,“應該有什麼感覺?”
“心跳加速啊,緊張啊,感覺口渴啊之類的。”白茜柚仔細描述她被商渡俯身籠罩住時的心情。
商渡搖頭,“沒有。”
怎麼,這是她被祁臨洲壁咚時的感覺?
“那你現在呢?”女孩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