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大姑走了,天琴嬸走進房裏,坐到祝定銀身邊,看著那家夥狼吞虎咽的,她說:“沒想到呢,你還跟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差不多哩,能吃,能睡,幹勁兒大……我算是領教了。”停下又說,“老祝,你不曉得,村裏又出怪事了,曹二柱一夜沒回家,尋又尋不著,肯定出大事兒了,我建議胡大姐趕緊報警……”
祝定銀當然不想他們報警啊!他想找一個借口阻止天琴嬸報警,他擺擺手,假裝吃驚地說:“日他娘,村裏出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人向我彙報呢?我看這樣,他們家先自己找找,若兩天還找不著的話,那就趕緊報警。這個……報警要慎重,一定要等兩天後,那小子沒準躲到什麼地方玩去了呢!報警一定要慎之又慎,若報了假警,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天琴嬸不信曹二柱躲到什麼地方玩去了,她說:“你不知道,曹二柱家裏有一個漂亮得能擠出水的丫頭,他那個饞貓,我不信他會傻到自己家裏的美味佳肴不吃,跑到別家裏吃人家的殘羹剩飯,我敢肯定,他出大事兒了。”
“不管怎麼說,你讓胡大姐先別報警,我們自己尋找了再說。”祝定銀說著將空碗遞給了天琴嬸,他跳下床,伸了伸懶腰,走出堂屋門,看了看那些被強拆後的殘垣斷壁,心裏說:日他娘,吃了萬艾可,卻在一個不太喜歡的老女人身上發泄了,沒能在那些喜歡的女人麵前顯現自己的能耐!搖了搖頭,拍拍腚兒離開了。
祝定銀興高采烈地來到了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可鄭運科的辦公室的門關得緊緊的,他還沒上班呢。
日他娘,他不會現在還在挺屍吧?
祝定銀又來到了鄭運科的宿舍,他真還在床上睡覺,睡得正香呢!
祝定銀見麵就報喜。
祝定銀高興地說:“鄭總,日他娘,你那個萬艾可真他娘的管用。”
鄭運科沒有起床,他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丟給祝定銀一支煙,自己叼一支煙在嘴角上,點燃後立即吸一口,吐出煙霧說:“嘿嘿,我的效果也不錯。”
祝定銀接過煙,不過沒點燃。
鄭運科猛吸一口煙說:“嗨,你別說了,那個朱玉翠年輕,有精神頭,還主動,那個小嘴巴兒親得老子心裏呀,真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唉,年輕就是值錢,還是年輕的女人好啊!”
尼瑪,說得一個比一個厲害,都牛逼哄哄的,吹天花亂墜,把那萬艾可吹成了神藥,比靈丹還有效。
祝定銀聽到鄭運科不停地說朱玉翠年輕,好像知道和自己演對手戲的是老女人似的,心裏難受極了,覺得鄭運科在拿刀子戳自己的心窩子。他點上煙,故意打一個嗝說:“日他娘,她心裏高興,她早晨起來給我煮了一大碗荷包蛋,說我勞苦功高,慰勞我,差點把我吃撐死了。”
鄭運科這下沒話說了,他打的是野戰,是在稻草垛子裏幹的,自然人家女人沒辦法犒勞他,他輕輕吸一口煙,換一個話題問:“哎,老祝,那個傻小子失蹤了,村子裏有什麼反響沒有?”
祝定銀仰著頭,尖著嘴巴,慢慢往外吐著煙圈,等把煙圈吐完了,他才說:“日他娘,村子裏躁動了,留守婦女們炸開了鍋,都說出怪事了,懷疑出鬼了,弄得是人心惶惶。有人鼓動報警,我讓人出麵製止了。”
沒想到鄭運科坐起來說:“嗨,我告訴你,這隻是一個開頭,以後還有更戲劇性的事情要發生哩!”
祝定銀湊到鄭運科跟前,小聲問:“後麵會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鄭總,你先給我透露一點兒,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別讓我到時候措手不及,沒辦法應對。不管怎麼說,我是梨花衝的當家人,總不能看著村子裏亂起來吧?不然鄉領導追起責任來,那就不好辦了。”
沒想到鄭運科笑著說:“嘿嘿,無可奉告,天機不可泄露。”
祝定銀收住笑容,心裏有些不高興了,自己那麼為天宇集團賣命出力,感覺天宇集團還是把自己當外人,知道問不名堂,又換一個話題,就問:“那小子現在呆在哪裏呢,陳助理他們揍他沒有?嚇唬嚇唬他,讓他吸取教訓就行了,別把他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