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祝定銀出師總是不像以前那麼順利。
在荊條叢裏做朱玉翠的思想工作,竟然被曹二柱攪黃了,隻進行了一半。
想把手伸向那個年輕漂亮的何登紅,出乎意料的是,守了半年活寡的何登紅竟然拒絕了自己。
唉,難道她何登紅真是一個守規矩的女人?
祝定銀心裏很不爽,想找一個出氣筒,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就拿曹二柱開刀,拿他撒撒氣。
當然不能來明的呀,他要來暗的,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早晨一起來,祝定銀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找到了集團副總鄭運科,想請他們出麵報他的那一箭之仇。
祝定銀一直明裏暗裏都幫著天宇集團,今天有事相求,人家當然不會拒絕呀。
這鄭運科長相奇醜無比,偶爾在村子裏露一下麵,就能嚇哭孩子。
留守婦女們叫他青麵獠牙。顧名思義,他的臉黑而牙長。
最要命的是,他還是一個煙鬼。一天到晚不停地燒煙,嘴巴就成了不加蓋的煙囪,上下牙齒就像兩把釘鈀,一直淹沒在煙霧繚繞中。
鄭運科嘴裏叼著煙,不停地吸著,見了祝定銀,泡了茶,還沒忘了遞上一支名煙。
他嘴裏冒著煙說:“那個小子我們一直很關注,也一直被我們所利用,他也表現得很出色,基本上能讓我們老板吳總滿意。嘿嘿,最近是不是又有幾戶想搬遷了?”
“嗯,是的。最近抱成團的釘子戶們已經開始動搖了,快要土崩瓦解了。”
祝定銀點點頭,用打火機點燃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鄭運科看著祝定銀的臉說:“工作還算順利,你怎麼看起來還不開心呢?”
祝定銀一聽,立即大聲嚷嚷:“唉,別提了!曹二柱那小子竟然對老子下黑手。昨天中午,差一點就栽到那個家夥的手裏了。把老子裝進麻袋裏……唉,說了丟人,不說了。”
至於是不是他曹二柱幹的,祝定銀想借用一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那句話。
鄭運科將煙蒂放到煙灰缸裏,歪著頭笑笑,又拿出一支煙吸上。
他笑著說:“嘿嘿,想動那小子很容易,他一直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將煙夾在兩根黃黃的手指之間,放低聲音說,“有一個好機會,那小子最近和一個叫何登紅的小媳婦關係處得很特別……要不,我們設一個局,讓他在你們梨花衝身敗名裂,臭不可聞……”
我的一個老天呀,難怪那個何登紅拒絕老子了呢,原來她並沒有閑著,一直吃著曹二柱那條嫩黃瓜,嫌棄老子這條燒菜瓜老了!
曹二柱成了祝定銀的情敵,算是有了新仇舊恨了,越發想動他的歪心思了。
祝定銀咧了咧嘴角,但感覺還有些疼痛。
他皺起眉頭,擺擺手說:“鄭總,這個方法不行,這麼一弄就明了。他們又沒一官半職,都是小村民,還是兩廂情願的,依眼下這種世風,這種事兒弄不臭他。我想來暗的,讓他吃一回啞巴虧,受點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