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大殿之上,皇上問了賑災銀的事,然後下令讓人清點了之後,便送入了國庫。對於押解賑災銀一路辛苦的陸驛和蕭景昀加以褒獎,早朝便結束了。

昨日一場大雪,今日卻有耀目的太陽,出了殿外,寒意便肆無忌憚地衝了上來,裹挾著官袍,在寒風中鼓動著。

蕭明睿快走幾步追上了蕭景昀,望著他有些消瘦的模樣,言辭抱歉地說道:“這回押解賑災銀真是辛苦了,隻是我手握名單,不得不早日歸來,你不會怪我吧。”

蕭景昀一笑,詫異回道:“靖王殿下說的什麼話,這不是臣理所應當的嗎?”

蕭明睿仔細看著蕭景昀的麵龐,見其沒有任何不快之色,又試探道:“可惜了上官小姐,正是最好的年華,卻一條白綾了結了自己......世子也當放寬心,有些事也是無奈。”

蕭景昀更奇怪了,望著蕭明睿有些不解地反問道:“當時聯姻一事其實是皇上有意為之,您不清楚嗎?”

蕭明睿聞言眉頭一皺,眸光微沉道:“所以,你與上官小姐並無私情了?”

“若是皇上沒有明確告知靖王殿下的話,那臣也不方便多說,就此告辭了。”蕭景昀說罷一拱手,快步追上前麵的殷元辛,與殷元辛陸驛兩人笑著聊著,往宮外走去。

蕭明睿垂在袖籠裏的手攥緊了拳頭,眸光冷冽。

出了宮門,殷元辛等三人上了同一輛馬車,往秦府走去。

殷元辛望著蕭景昀一寸一寸沉下來的麵色,低聲道:“阿蠻找了她師姐幫忙,塞了錢,將上官小姐的屍身護了下來,在郊外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葬了,隻是化了名......”

“阿蠻是個心善的,此舉也是冒了風險的,我知道。”蕭景昀硬扯出一抹笑容,有些感激地說道。

殷元辛歎了一口氣,說道:“景昀,好好忍著吧,也別讓王妃擔心。”

“今日阿蠻去王府了?”蕭景昀問道。

“嗯,去了,說是去嚐嚐王妃的雪酒,其實她在擔心什麼你也知道。”殷元辛說道。

“若是不想忍,我也有辦法。”陸驛理了理衣袖,又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才望著二人低聲道:“目前除了涉事的上官家因為齊陽王造反處理了之外,其他人還沒有。”

“這些人都與白家有所關聯,雖然白家已經被火燒了三天三夜,什麼都沒有了。但是相信這些人都恨毒了白家,所以隻要有任何一點,我都會如實上報。”陸驛雙眸微冷地說道。

“白如霜身後有勢力,靖王想要,所以必須要護住白如霜。”殷元辛微搓著指腹,接著低聲道:“白家惡事做的太多,靖王想護,也必定耗費心力。”

“靖王不是想納側妃嗎?等他真納了之後再說。”蕭景昀冷冷道。

還有個馮家,馮家必定不會讓靖王好過。

目前馮貴妃有子,馮家肯定全力支持馮貴妃,隻要有一個契機,這兩家肯定狗咬狗。

殷元辛等人回了秦府,便徑直去了他的書房,一直等到午膳用過之後,殷素素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