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
仄青有點尷尬的看著朱幕,莫名的心虛敢來臨。
朱幕沒什麼動作,依舊笑的那麼溫柔,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似得,笑著牽起仄青的手,仄青原本想縮一下,卻被朱幕給緊緊握住。
朱幕笑道:“怎麼到這來了,害得我還在到處找你,倒是擔心死我了。”
兩人不禁懷疑,心裏帶了一絲小小的僥幸。莫非朱幕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朱幕笑道:“施錫,你也是,把我媳婦找來不和我說一聲,倒是要我著急了。”
施錫忍著狐疑和疑惑,立馬說道:“我就隻是和仄青聊了一會天罷了,看見你睡的那麼死,以為你一時半會醒不來,到時不知你能這麼快醒來呢。”
朱幕眼神眯了眯,笑道:“我怕我要是再不醒過來,那麼我家仄青豈不是要被你給帶壞了。”
施錫叫道:“你怎麼能如此看我,莫非在你眼裏,我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朱幕沒接話,場麵意外的和諧,但是仔細一看,其實裏麵有著透不出的詭異。
過了一會,朱幕笑道:“你想做什麼呢?拐了我家小仄青,見我來了還和我如此玩笑,還不趕緊趁我沒發飆之前趕緊滾。”
施錫隱隱約約感到不對,但想著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至於怎麼樣,也全看他兩的造化了,這件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歎息了一聲,走過的時候重重的拍了拍朱幕的肩膀。他敢肯定,朱幕肯定聽到了那些話語。
朱幕看著好友離去之時,給自己鼓勵,笑了一下,朱幕這個全身罪過之人,是何其有幸,才會有著一個施錫這樣有血有肉的朋友陪伴在他身邊。
朱幕比仄青都能裝,但是感受到施錫的鼓勵和堅定,他突然不想裝了。
他是朱幕,是這峰岩宗的宗主。是打了江湖第一和得罪了江湖最讓人不敢得罪的三個人。
他早已比其他人有著更大的本事,不過一直沒用罷了。所以,他不在偽裝。
朱幕牽著仄青的手,要他來到書桌前,讓他坐在對麵,慢條斯理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朱幕看著略微緊張的仄青,笑了笑,說:“我們都不要裝了,如何?”
仄青臉色變了變,見自己被察覺,也沒了那麼多緊張感,反而還淡定下來了。
朱幕笑道:“仄青,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裝的,也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要我放鬆警惕,好挑選時間殺我罷了。”
朱幕一邊說,眸子一直盯著仄青,有迷戀,有後悔,還有悲涼。
朱幕繼續說,語氣越發的溫柔,朱幕笑道:“還有一個月,就是我二十五歲生辰之宴,仄青,滿足一下我這個願望如何,好好的待在我身邊一個月,假裝對我好點就可以了,哪怕隻有一點點。這一個月過後,我的命,任你來取。”
仄青沒說話,手裏一直握著朱幕剛剛給他倒的茶水的杯子,他覺得有一些燙手,看著了平靜的水麵,倒影出他那平靜的眼神,終是微微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