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濕漉漉的手，想擦去白矖臉上的傷感和憂愁。
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早已跟著白矖的心情而悸動。
“嗬嗬。”騰蛇突然淺淺一笑，“為夫記得曾今有人可是驕傲的很呢！她還和為夫說過，她不需要所有人的喜歡，隻要自己喜歡便可。”
“她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認可，隻要自己喜歡就好。”
“你說著臭丫頭去哪兒了？”
“？”
白矖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皺了皺眉，稍稍斜了下腦袋...
“是你外麵窯子裏的美女說的嗎？”白矖立刻八卦道：“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孩，怪不得你會這麼把她放在心上。”
“不是。”騰蛇皺了皺眉，用大掌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
從他掌心傳出來熱度要比平常的體溫要高了少許。但在這樣一個還稍帶涼意的春天，他的熱度卻讓人感到正正好好。
白矖享受著這樣的溫度，並沒有要把手縮回的意思。
“她是我心裏麵的那個女子。”他的聲音深沉且認真，“但‘善解人意’這個詞用在她身上不太恰當。”
“她和你有點像。”騰蛇回頭看了看白矖，溫柔一笑，“你們兩個都是小氣的小女子。但你不如她...你不如她膽大。”
“若是她遇到了奶奶，她一定會和奶奶爭個明白。她不喜歡吃虧，也不怕吃虧。因為她知道我就是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我是不會讓她吃虧的。”
“哪像你？”騰蛇口中帶著責備，繼續道：“整天呆呆的，腦子裏一團漿糊。做事情縮頭縮腦的，眼睛像被麵粉糊了似的，看不到為夫到底站在哪裏！”
“我哪能和她比。”白矖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你心裏的那個人。你當然會不顧一切的護著她。”
“在你們家，我就是她的替身。我必須學會明哲保身。”
“她被你藏得好好的。估計也就隻有我知道她的存在。根本就不會有人為難她。而我是要為你擋風遮雨的人。”
“不學會低調點，會死的快的。”
“嗬！”騰蛇低頭一笑，“這麼說來，好像有點道理！”
他鬆開了她的小手去觸碰白矖在水中倒影裏認真說話的臉頰，眼神帶著迷戀。
“你還不算笨，倒是為夫誤解你了。”
水中倒影裏。騰蛇能看到火狐暖玉被藏在白矖的胸口裏隱隱發亮。
“那是...”白矖自信滿滿，小手卻依舊伸在水裏一邊玩水一邊和騰蛇聊心事，心裏毫無芥蒂。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白矖抬頭看著霧中的騰蛇道：“若是你有一天想把她接回來的時候，可要給我一筆工資。這活你可不能讓我白幹。我可不想最後被你趕出去，然後身無分文的去要飯。”
“愛妻放心。”騰蛇答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因為她已經不在了。”
說這話時，騰蛇卻臉上帶著笑。
這笑讓白矖感到渾身冰冷。
說到這個在他心坎裏的女人不在的事情時，他竟然還能帶著笑？
白矖晃在水中的手突然止住了動作，臉上的嬉笑也滿滿的收起。
她突然想起騰蛇第一次看到自己真實樣子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樣子。
‘他不會是把自己當做她了吧？’
“白矖是她的名字？”白矖問。
“是。”
“可我終究不是她。”
...
騰蛇沉默片刻，提出水中的手掌，捏著她精致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
“你是...”